德旺情绪稍微好了些。
“行,你看这是什么?”连容云握起拳头,在贾德旺面前晃了晃,。看着连容云笑意盎然的表情,贾德旺渐渐恢复了理智,低头看了看抓住自己脚跟的醉酒之人,又看看连容云的拳头。他“啪”的一声就给打开,而后恨恨的甩开脚下醉汉的手,还上前踢了他一脚。
“哈哈……”整个厂区车间,所有伸着脖子看的人集体爆发出了笑声,随着这股如浪潮般的狂笑落幕,过道内猛然安静了下来。良久:“呵呵……”连容云轻笑了起来。而后又是无尽的嗡嗡声响起。贾德旺看着连容云如此,又看看议论纷纷的工人们,气的直跺脚。
笑了一阵,工人们又回到了车间,连容云趁机拉住一个走的晚的男工人。“别紧张!我们是厂里请来的保安!”
被拉住的工人有20来岁,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自称是保安,还让自己别紧张,他不禁有些好笑的说:“别误会,我是厂里的工人——我们也都知道厂里又请了几个保安。”听到对方说了个又字,连容云有些疑惑的问:“难道以前还请过吗?”
“对啊!”
“哦!那为什么又要请我们?”
“他们辞职了呗!”
“为什么?”
“能为什么?管不好呗!”
“……”
经过一番深入交流,连容云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注塑厂以前请过3次保安,而每一波保安来的时候都声称——立竿见影,国际刑警的水平。
而流传在场内男工人的口中则是——见影就跑,国内警察的能力。
其最显著的原因就是厂里工人太多,人员素质低,而且又有场外混混的参与,保安们不是堪**,就是受不了张晓腾的过分催促而相继辞职。
听完了这些,连容云看着这个对自己明显有轻蔑情绪的工人甩头就走,他也不生气,而是拉住他继续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厂里一定有刺头,不然这保安不会管不了!”
听完此话,那青年工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就算你懂这些,你也管不了,看你年纪这么小,我劝你就别费心了,哪来的哪回去吧!”
青年说完就要走,连容云却又拉住他,笑眯眯的说:“别走啊!你给我讲讲这里面的道道,好让我死心行不?”
青年屡次被他拉住,显然是有些烦了,嘴里骂了一句:“不识好歹是吧?那哥就给你讲讲……”
听完青年的叙述,连容云也大致了解了其中内情。原来注塑厂厂里分有3个车间,而每个车间总有一些闲不住的刺头员工,其素质更是低的不能再低,而这些员工之间由于厂里长时间的不注重人事间的纠纷问题,又因为这夹道特殊的地理位置,而逐渐形成了某种对外有组织、对内相对混乱的形态,而这些员工组织里面又有三个大管事儿的,三方人虽然谁也看不上谁,但是在对抗厂里的镇压手段时却又异常的齐心,当然,他们的身份正是他们能够长久存在于这个厂里的保护伞——一个是张晓腾的小舅子名叫费海琦,一个是王总经理的侄子名叫王山,还有一个则是厂里的普通工人。
“哦?”连容云心念一转,对着走出几步的青年道:“还真是两个极品刺头——对了,你叫什么啊?”
“我叫张文普!你好好想想吧!这不好管的!”青年边走边说。
“哦!——谢谢啊!”
“小事一桩!”青年推开不远处一个小厂门钻了进去。却见几个青年围了上来,打头的一个剪的圆寸头的胖子一把把他揪了过来,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