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正扬静静的听着,自然不能说这个男人别人是很难沾边,却一定肯对她无限迁就。一个为了她,家仇可以放下,命也可以不要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不肯为她做的呢?
这个傻丫头,这样的情深似海就要将她淹没了,而她却仍旧浑然不知的模样。
不知秦秋彦怎会这样沉得住气,整日静静的守着,按兵不动。想他定然很辛苦,分明就是种煎熬。
能隐忍到这种程度的,恐怕也就他秦秋彦了。真难想象那仅是个二十**岁的男人,如此气魄,连他这些早出生几年的人,都不敢比拟。
江南想起来问他:“你和丛锦怎么样了?要和黄宇一起举行婚礼么?”
按理说离正扬的婚事比黄宇这一桩还出在前头,而离家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就是想让离正扬快点儿找个老婆,然后一举得男,让离家后继有人。想来时间肯定晚不了,总不会落在黄宇的后头。
这是个难缠的话题,离正扬自己都不愿想。听人提起了,头就隐隐的发疼。
家里人肯定是急的,甚至婚都不打算订了,更希望直接步入婚姻的殿堂。离老爷子已经跟他提过了,和女方那边说起来,也是这个意思。丛家觉得两个女儿同时嫁出去也是件好事,所谓的好事成双。
主要乘龙快婿在手,一天不定下来,这心里就没法踏实。丛家也有自己的算盘,放眼S城,哪有他丛家这样幸运的,青年才俊都要攥到手里去了。
只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差子,让大好的姻缘飞走了。
更恨不得将这两对人绑进教堂里,能早结自然要早结。
唉声叹气:“哪个会想早结婚啊,我还这么年轻。黄宇要结就让他结啊,我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不是什么热闹不热闹的问题啊,你们家里人不急么?再说丛锦是姐姐,你们的婚事又是早提起来的,我估计丛家肯定也不会放松。”
离正扬只说:“那倒是。”
不过有什么办法,跟丛锦打要谈婚论嫁时开始,就是这个调调,一日一日的过,温度也不见升。就这么不温不火的,时不时打一通电话总要放在心里想一想,怕忘记了,想起来跟公事安排一样。只差要秘书帮他想着,然后每天按时按点的提醒了。
反倒是丛锦,似乎已经适应了他这个漫不经心的状态。只要他打电话过去,便欣然。哪一时离正扬忙了,她也会打过来。
不过对外两个人已经以未婚夫妇相称。就算他们自己不说,再出入什么场合,有熟悉的人问起来的时候,首当其冲便是这个话题。然后会问:“怎么没跟未婚妻一起过来?”
方觉得真是要成家的人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江南才下车,手臂就被人给捞紧了。
一回头是秦秋彦,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这样快。看到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也是,见识过他开快车,绝对不是一辆出租车能比得过的。
提了口气:“秦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秋彦常常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躲她就像躲瘟神一样,次次都表现得这么明显。又禁不住心疼她,明明就觉得无法抗拒,只因为他是不相干的人,还是能逃则逃。知道她怕什么,怎么能不感动?
不过他不是别人,她大可以在他面前为所欲为。怎么样任性,撒娇,耍脾气都好,他疼她,可以像疼爱秦凉一样疼她。
板着颜:“我短信里说的什么?嗯?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江南讷讷:“我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我今晚有事。”
“什么事?”
他板着脸,一丝表情都没有。
江南讷讷:“我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反正就是有事。而且你今天晚上不是没有事情?”
秦秋彦淡淡的抿起唇:“没良心。”松开她的手臂,下一秒已经握起她的手,拉着往车上去。再无理的理由,从他口中说出来总是顺理成章,又冠冕堂皇。
“谁说我没有事?包饺子不是事?接下来我会很忙,秦凉就指望你照顾。你不趁现在多跟他磨合一下,以后怎么跟他相处?”
按理说是这样,可她一个女人有事没事住在老板家算怎么回事。况且还是一个单身爸爸,就算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江南自己也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硬是从他掌心中抽出手,被他握过的那只手火辣辣的疼。
“秦总,今天还是算了。我跟秦凉的关系已经处的不错,就算不磨合,也能处得很好。”
“你怕我?”秦秋彦盯紧她,那一双眼利得跟刀子一样。直直的将江南的胸膛刨开,再一次将她望得无所遁形。眸子淡淡眯起来,飘飘问:“为什么?”
秦秋彦好整以暇的操起手臂看着她,今天似非要让她说个所以然来。
江南蓦然抬眸,为什么?为什么?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
秦秋彦定定的看着她,明明就知道原因,还要这样刁难她。无非就是因为喜欢,她忘记不了他,忘不了那个薄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