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惯不怪了,问过了,他打小就这么嚣张的活着,让他收敛,跟收他的骨头有什么区别?!
用黄宇的话讲,爷嚣张,是因为爷有嚣张的资本。
会挣钱不说,那一张脸长得,让多少女人都自惭形秽。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默默无闻的活着。
一开车门,拿出一大束花来。真的是一大束,黄宇那个身高抱在怀里都显突兀,名副其实的千树万树梨花开。丛瑶那个娇小的身板,像是会被淹没掉。
瞠目结舌:“为什么送花?”
仿佛烫手一般,丛瑶没有接,转首看了看,太引人注目了,好多人看过来,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讷讷:“你疯了。”
黄宇倜傥的笑笑,挑起好看的眉毛;“送你花怎么了?非得疯了才能送?”若有所思的补了句:“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送。”
知道黄宇讨好女孩子的手法花样百出,以前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怎么样逗女孩儿开心,只怕没有人比他更知道。
可是那些法子和手段从来没用在过丛瑶的身上。花也不会送,节日或者生日会送礼物,多贵重的都有,能看出是用心准备,可跟送花还是两个概念。今天却不同,送了这么一大束梨花,连品种都很奇特。这个季节本地怎会找出这样的花,定然是哪个地方空运来的,珍贵至极。
郁郁葱葱的一束白映着丛瑶的眼,不能说不感动,不是每个女孩子一生都能遇着这样的事。却不肯接,偏过首,无可奈何的笑一笑,总想听他说点儿什么,这么多年都不送,为何今天要送?
操手盯着他;“说个理由,为什么要送花?你从来没送过花给我,不会是因为你黄二少今天心情好,便捧着花来拿我寻开心吧?”
盯着他,盯着他的眼,这个男人油腔滑调,嘴上从来不老实,说出的话永远半真半假的。可是眼睛不会骗人,他的眼睛里很有内容,满满实实的,只怕当事者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黄宇是想说一些话的,有些话或许早该说的,如果是其他的女人,或是以前的自己,稍对一个女人有感觉,不说将人哄上床了,起码心里的想法不会遮掩。只这一个很不痛快,那么多人跟他说,时间不等人,太久了,说出来罢。
那么,便说出来。
收敛了笑,很认真似的;“我想知道你对我是种什么感觉?喜欢还是不喜欢?把我当什么?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那样巧,有同事打此经过,看到上演的这一幕,以欢喜的语气跟丛瑶打招呼。
“好浪漫,男朋友来送花,丛瑶怎么还不快接着?那么一束拿着可会手酸。”
是个很有眼力的男同事,说完就上楼了。
丛瑶无话可说,瞧,连一个不打紧的旁人,都以为这是他的男朋友,怕也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从没有这样的自觉?
丛瑶也不想说了,只问他:“谁要你来问我的?”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想着问,今天怎么就跑来了。
黄宇蹙了下眉头:“好多人。”
丛瑶就知道是这样。
到底没要他的花,还要工作,摧他快点儿回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说;“这束花我不能接,太珍贵了,可你的理由让我觉着,自己没有资格收受这么珍贵的花,拿去送给其他的人吧。”丛瑶不是个很难说话的人,状似不在意的跟他打笑:“以后想送我花,花店里拿一束就好,这样太奢侈了,拿着也会烫手。”
便不得不说,当年那个穿白长裙,肯为一个陌路人看管一个鱼缸到午夜的小姑娘长大了。毕了业,工作上有所成,连穿衣风格都开始职业化,女人味。真的是长大了,不是那个雪夜肯陪他一起聊天,大冷天会吃冰淇淋的女大学生。
可黄宇又不得不说,打一开始的印象烙定了,多年来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能对她有多少奇特的心思?
一伸手,拉住她。不是手酸,是手软。既然没人要,再多的钱买来的,也不值得珍重。“哗啦”一声掉到地下,娇嫩的花瓣摔破了,掉了一地,传出阵阵的香,果然很好闻的味道。
丛瑶吃了一惊,顿时觉得可惜。
“啊,你怎么扔了?”想低下头去捡。
黄宇拉着她的手臂不允,满无表情。淡淡说:“给都不要,再捡起来,是可怜我么?”
丛瑶定定的看着他。
黄宇走近一步,把那一束花踩到脚下。跟她更靠近一些,静静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原来真的这么快,一转眼四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一直都以为你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事实上,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不再是个小姑娘了……是我不用心,多年以来不曾专注的思考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跟你在一起是想怎么……有人说我不是个会让女人安心的好男人,只怕所有的女人跟我在一起都会很不踏实,患得患失,我想你也是这样,于是不愿意把真心交给我。
即便我今天说了,我想你一定也会犹豫,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