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秦暖果然傻着脸问:“什么意思啊哥?”
秦凉笑得吟风弄月,告诉她:“有什么不懂的,问宗政。”
秦暖便一直缠着他问,秦凉那句话什么意思。
离宗政只问:“你们秦家为什么有个狐狸哥哥,却有个猪妹妹,难道兄妹两人不该是一个物种么?”
秦暖嘀咕:“宗政,我是你姐呢,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尊重我?”
离宗政好笑:“我可没说过你是我姐。”
大学校园在老校区,还是那些作古的建筑,宿舍的居住条件很差,八个人一间的大宿舍。
从大一起始,离宗政和秦暖都在外面租房子。
一层楼的两个住户,两个人是邻居。
秦凉刻意打电话来提醒:“上大学了,也该有点儿生活自理能力了,总不能像江南一样,一把年纪了还得爸爸照顾着。别跟宗政租一套房子,让哥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暖开他玩笑:“我知道你对离宗政有超强的占有欲,哥,你可真伤豆豆的心。”
说出来,还是一场笑话。
离宗政有个奇葩的妈妈,秦凉小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被她带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谁都感情深厚。一直梦想着给秦凉生个媳妇,后来离宗政出生,理想破灭,钟笑却没有气馁。看自己的儿子生得绝色,跟秦凉一样是个美男子,便一心致力改变两人的性取向,排除万难,早早把离宗政送到秦家来,意图让两人培养感情。
可秦凉比离宗政长了六岁,早早修完学业,掌管家族企业,家都很少回。所以很不幸的,到现在两人的性取向依旧正常。
离宗政风流不改,走马观花的换着女朋友,有的时候带回家。
秦暖穿着睡衣晃进去,跟那些面目不详的美女打招呼,连尴尬都不会了。
问离宗政要泡面吃,等他泡好了,端到她手里,就着在他家的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告诉离宗政:“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跟江南一个嗜好,看韩国言情剧,说笑就笑了,说哭就哭了。
有的时候那些女人看不下去,问离宗政:“她没病吧?”
离宗政就会马上指着门,问她:“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哄你出去?”
等秦暖酒足饭饱,有时候那端房门紧闭。秦暖连声都不会出,踩着拖鞋自动回家了。
睡觉之前,坐在床上端详手里的纸片,从离宗政那里捎带回来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的字写得极漂亮,刚劲飞扬,微微用力,像是穿透纸张。
从来不知离宗政的脑袋里想什么,真想刨开他的脑袋看一看。
电话响起来,离宗政打来的。
“吃饱了?”
秦暖“嗯”了声,漫不经心:“你那女朋友睡着了?”
“走了。”
“你怎么不把人留下来过夜?”
那一端蓦然沉默,须臾,电话被切断。
连续一个星期没见到离宗政,课也没去上,打电话都联系不上,怀疑他一定是携女友浪迹天涯了。
秦暖便不再想着打扰他。
每天放学吃了饭回去,顺便在超市买几包方便面,面包,火腿之类的带回去。怕晚上会饿,离宗政不在家,要都没得要。
拿钥匙开门时,对门打开。不等她回头,被人从身后抱住。
怔了下,开始挣扎:“离宗政,你别闹,发什么疯?”
离宗政将手臂收紧一些,嗓音低沉:“你都不想我么?多少天不见我都没有关系?都说人习惯了一种事物,是有依赖性的。为什么你的生活里永远不会习惯我的存在?”
像这样,即便他不在,不论多少天,她都不会不习惯。
他喉结动了动:“这些年的时间还短么?”
秦暖转过身,离宗政低着头静静的看着她,不知他去哪里疯了,瘦了,好像也黑了。闻出他身上有徐徐的酒气,瞪了他一眼:“你喝酒了?你才十六岁,还是未成年呢。”
“你不也是未成年。”
“我马上就过十八岁的生日了。”
离宗政薄唇抿了下,原来灿烂的眼光暗淡:“你就那么想让我叫你姐么?”
秦暖低下头,只说:“你本来就该叫我姐,我比你大两岁,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离宗政那一双手本来搭在她的肩膀上,哼笑了声,渐渐无力的放开。
“那就如你所愿。”
秦暖从小到大,逢人问起来便要说,这是我的弟弟。
离宗政却从来没有承认过,更不会叫她一声姐。无论秦暖怎么威逼利诱,他立场从来也很坚定,告诉她;“想都别想,不会有那么一天。”
秦暖十八岁生日这一天,连这样的愿都再不会许,却如她愿偿了。第一次叫她姐,又对身旁貌美如花的女友介绍:“叫姐。”
那女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