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会放过你的。”它挤出了最后一句话,就昏死在了卷轴里,我把卷轴卷好收在了身上。
“接下来就该了结与你们之间的恩怨了。”我走到死尸一般的两个黑衣人身边,踢了踢他们,又扫了一眼那张人皮,“纠缠这么久,这段恩怨应该了结了。”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就在我即将动手的时候,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回荡在四周,紧接着一个个白发苍苍,满口猫牙的老太婆,老头子出现在我们四周的山头上,密密麻麻,把我彻底包围。
我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抽了抽,才想起真正的引渡者都是白发苍苍,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而非地上这两个黑衣人一样。
那么地上这两个黑衣人属于什么势力,为何一直和引渡者在一起,那张人皮来自哪里?
“你们来,那就顺便一起收拾了吧。”我笑了笑,毫无畏惧,一身青鳞尽显,一股浩瀚的力量激荡着。
“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抽不开身。”为首的引渡者是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盯着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和那张破碎的人皮,“给我们一个面子,以后我们见面了也好说话。”
“给你们面子,那还是算了吧。”右手轻轻探出,一把掏出了一个黑衣人的心脏,在我手里跳动着,血液喷涌,几秒钟之后就不再跳动,彻底歇菜。
甩了手中的心脏,从医生手中拿过猎枪,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脑浆血液洒了一地,弄得附近的土地都是血和脑浆,我们身上也有不少,十分恶心。
“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为首的引渡者皱了皱眉头,“以后会有你好受的。”
“真身那就滚蛋吧。”一只长满的巨手随着我的声音挥了一圈,把所有在场的引渡者打得灰飞烟灭。
然而等我低头去看的时候,那具尸体和黑衣人,连带破碎的人皮已经消失不见。
地上只有一行血字:“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终生”。
“你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我问身边的医生和尸神。医生茫然摇了摇头,他说一直观察引渡者,没留意。
尸神眨了眨眼睛说:“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青木崖里那个存在的气息。”
“是他。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他的,新账旧怨一起了。”我咬了咬牙,当年青火烧崖一战,没有他。我或许还有机会见到父母……
我身上的鳞片融入体内,一切恢复了正常,月亮也已经落下,一缕阳光打破了沉沉的夜色,我和医生坐在一块巨石上休息了会儿,吃完早饭,踏着已经荒芜的土地,带着尸神继续往火烧崖深处前进。
“你昨晚的表现真的很可怕。”尸神开口,“比我年轻时候还要强大。”
尸神,是对那些未能成道而死去,不愿被岁月侵蚀肉体,而成为了僵尸的人的统称,是强大的代名词,他能这么说也证明了我的强大。
不过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四象之首的青龙会弱么?那些战斗,一切与生俱来,招式诡谲,难辨真假,高深莫测,应该是属于远古圣战中陨落的青龙的本体记忆。
曾经的我,还不是青龙,处处依赖着妖正,而今可以独挡一方,与妖正并肩作战,可他却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我们走在火烧崖里,还没有走出昨晚的战斗区域,满目的荒芜。
“树灵,你在么?”我停了下来,想让树灵恢复这一片区域的树木。
一棵松树在我们面前的破土而出,上面出现一张鬼脸:“你叫我?”
“是的。我想让你花点功夫把这里的生态恢复一下,昨晚不小心给毁了。”我笑着,对它有种特别的感情,感觉十分亲切。
“没问题,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得还。”树灵笑着,那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不再是难看的哭笑鬼脸。
“成。什么都行。”我笑着,看着树灵融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见。
“活了这么久,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医生看着地上的洞,油然叹到,“秦昊,走吧,我很期待在火烧崖会不会遇到美女。”
“遇到了,我给你抓来,让你玩个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里的猎枪扔给了他。
“我想我们到了。”尸神忽然飞了起来,在空中看了一会儿之后对我们说,“你们往前走。”
我和医生对视一眼,快速地向前跑了一段距离。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块垂直的青铜断崖,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大地,其间飞鸟无数,一个个低矮,没有手脚的人在沼泽里爬开爬去,和那些鸟捕食沼泽里的鱼虫。
一片片红树林分布在沼泽大地周围低矮的地方,土地被水淹没,长着蹼的野兽——狮子,豹子,各种各样的老虎,在红树林的水面上奔跑,捕食。兔子,麋鹿,羚羊等草食动物在拼命的逃……长着鸟翅膀的老鼠栖息在红树林,和那些各色各样的鸟飞来飞去,偶尔去偷吃鸟蛋。
忽然,沼泽里的一个没有手脚的人抬起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