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面无表情的揪住她的尾巴时,力气用大一点,她就会像幼猫似的不悦的哼唧一声,讨好一般的用脑袋继续拱人。
什么嘛……
他忽然联想到了那碗草药,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之前也有看到过荆芥这种植物的印象。
当猫嗅闻或者吃掉它的时候,会原地打一会滚,再随机揪住附近的某个物体一通乱蹭撒娇,简直就和……
啊,就和她现在的这个奇怪姿态一模一样。
他就这样木着脸从天黑睁眼熬到了天明,期间硬是一下没敢继续动弹。
第二天的夏目樱子终于退了热,她神清气爽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乍一眼看清楚身边到底躺了个啥时差点吓的将他一脚蹬下去。
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了,这是人家的地铺。
因为自己这会儿确实将人家当弟弟看,樱子倒也没有多介意。
当然,这会儿她身上的耳朵尾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且她也压根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点好奇的问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发着高烧还能换个地方睡觉啊,结果只得到了“愚蠢”,“呵”,“无聊”,诸如此类的责骂。
少年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脸都气的通红的。
樱子:委屈.JPG。
所以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
这件事情就荣登了夏目樱子的又一未解之谜,她一直以来就没有搞清楚过缘由。
—
东京的白天似乎格外的漫长,而今天樱子难得起了个大早,她大概六七点的时候就开始在厨房里面忙活了起来。
而宿傩听到其中传来了类似爆炸的动静时,终于没继续坐的住,他推门进来看到底怎么了。
结果一推开厨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少女戴着护目镜和口罩手套,仿佛在做什么化学实验一般警惕,这个时候正在对照着量杯一点一点的调制刻意的液体。
大爷:“……你在做什么?毒药?”
“!大爷您进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打声招呼,吓我一跳。”
樱子无奈的回过头,手一抖将一边的可疑液体全部倒进了量杯的另一可疑液体中。
“是蛋糕啦,我正在给猫咪老师做蛋糕,这不是它的生日也快到了嘛。”
其实老师并不记得自己的实际生日了,她和哥哥就干脆把解开老师封印的那一天作为了老师的生日。
这么多年,一家人一起为老师过生日,这也是藤原家的一个传统了。
两面宿傩:“……”
他的脸上非常难得的显现出了一幅难以言喻的表情:“蛋糕?”
那边那个散发着不祥黑暗气场的,大概怨力堪比特级咒灵的东西?
樱子:“啊咳咳咳,可能它的卖相不太好,不过我相信味道肯定是不错的,猫咪老师它会喜欢的。”
大爷:“那你可实在是太有自信了。”
而且这个堪称地狱绘图的诡异颜色,她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一开始试着用新鲜猫薄荷碾碎了给奶油上色嘛,然后就……”
樱子有点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过那可是猫薄荷欸,我相信猫咪老师它肯定会喜欢的,对吧对吧。”
猫薄荷?
他扫了一眼放在厨房角落的那些植物。
最后居然看到了相当眼熟的,名为荆芥的草药。
曾经的某些回忆就这样不合时宜的涌入了大脑。
猫,少女,猫薄荷。
所以那天发生的一切似乎便能够解释了。
“但是斑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猫妖,现在的身体只是容器。”
至于猫薄荷真正有用的对象……
他看着少女一幅继续进行科学研究实验的严谨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从身后轻松的抓起了她的双手。
“我教你。”
这也是为了那只年糕团的生命安全着想,否则她的地狱料理只会将人当场送走吧。
“诶诶诶?宿傩先生也会做蛋糕吗?”
“呵,本大爷可是无所不能。”
“哇宿傩先生超帅的!就是这个台词用在这种地方真的合适吗?”
“……总之猫薄荷不能用在这里。”
“欸——好可惜哦,那我们等会丢垃圾的时候丢掉?”
后颈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忽然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她脸颊微微红了。
近在咫尺的声音现在沙哑莫名,不过依旧是那副该死的富有磁性的嗓音。
“不。”
“留着吧,总会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