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在跟他说话,手里游戏又死了一局,他干脆关掉手机望了望停车场出口,见还没人出来,又扭头看许珝:“你刚说啥?”
许珝摇头,视线停留在屏幕上:“没什么。”
他咬着吸管,时不时喝一口,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张畅看着他手里被喝掉小半杯的果茶欲言又止,这杯果茶分量不小,还加了很多冰,许珝握着杯子的手指被冰得发红,沾了水珠湿漉漉的。
“你要不别喝了吧……”张畅皱着眉头:“这玩意儿太凉了,你感冒又没好,等下再胃疼祁哥又要说你。”
许珝抬头,总算舍得分他一个眼神:“夏天本来就要喝冰的,而且他又不知道。”
张畅“啧”了一声:“行吧,别怪我没提醒你,祁哥对你赶得上十个福尔摩斯,你这些小伎俩瞒不过五分钟。”
许珝当然不会让祁砚旌发现他偷偷喝冰饮,时刻注意着窗外的动向,在看到远方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立刻拿袋子把果茶装好递给张畅:“快快快,藏起来,藏好!”
张畅撇着嘴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许珝擦了擦手正襟危坐,那模样乖得不得了。
祁砚旌开门看到的就是许珝在座位上乖乖等自己的样子,黑发又软又蓬松,在灯光下显出柔润的光泽。许珝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也亮了亮,随即笑得弯了起来。
他十分有默契的穿了和祁砚旌同色系的浅蓝T恤,可能是嫌车里空调冷还拢了件薄外套,外套宽松衬得他人很小一只。
祁砚旌整颗心脏都因为见到许珝而变得软绵绵,他三两步上车关上门,伸出手臂将许珝拥进怀里,许珝也很配合地环住他的腰,乖顺地在他颈窝蹭了蹭。
祁砚旌足足抱了许珝好几分钟,一直到高平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再上来,保姆车驶出停车场好几十米,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松力道。
许珝身上有很特别的味道,很好闻,祁砚旌怎么吸都吸不够。
他手撑着许珝的腰,习惯性丈量两下,感觉到许珝身上那点可怜的肉又要掉光,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瘦得有点厉害了。”
许珝自从上次大病一场后,身体好像怎么都养不回来,很容易感冒发烧,祁砚旌养小猪似的照顾了他几个月,勉强让许珝身上多了二两肉。
可最近他监制了一部电影,跟剧组去外地拍摄,有两三个月没能见许珝,没想到许珝立刻就把好不容易养出的二两肉折腾没了,摸起来似乎还倒扣了几斤。
祁砚旌心疼得紧,面上却故作严厉,抬起许珝瘦削的下巴:“说话。”
许珝咳了一声,眼珠到处转就是不看祁砚旌:“有吗,没有吧……”
他声量不大,但祁砚旌还是从短短几个字里听出了不对劲——许珝嗓子是哑的。
祁砚旌脸色更沉了些:“生病了吗?”说着还拿手掌贴上许珝的额头。
“没有啊,”许珝赶紧把他手拿下来:“一点点小感冒,都好得差不多了。”
祁砚旌虽然不放心,但看许珝额温正常,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很不错,才勉强松了口气。
他把许珝的手指攥在手心,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明显不对,像摸了冰块,他深吸口气,看着许珝:“那手呢,怎么也这么冰?”
许珝没想到和祁砚旌两三个月不见,一见就要面对这么多拷问,心虚地眨眨眼,开始编:“车里空调有点冷——唔?!”
话没说完就被祁砚旌捏着下巴吻住。
正巧回过头的高平看到这一幕,直接被闪瞎狗眼,捂着眼睛转回来捏紧拳头:“哎我操!”
张畅递给他一个眼罩,眼中满是怜悯:“习惯就好……”
高平看着自己好兄弟那双饱经风霜无波无澜的眼睛,不由震撼,难道张畅这一年都是浸泡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吗?那过的是什么日子?!
高平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心酸:“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张畅摇摇头,望向窗外:“没事,活该的。”
祁砚旌把许珝亲到面红耳赤才大发慈悲停下,他把许珝抱在怀里没有立刻说话,一下一下拨弄许珝的指尖,给他时间调整呼吸。
许珝被亲得喘不过气,懒懒地掀起眼皮看祁砚旌,对方也正注视着他,眼中意味深长。
许珝有些不自在,挠挠鼻尖:“看我干嘛?”
祁砚旌似笑非笑地砸了咂嘴,“果茶?我尝到了橙子和柚子,还有别的吗?”
许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