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秦岭眼看着他的西服飞到了床上。
看完转正礼物,佟贝贝又催佟梦曦回房休息,佟梦曦非但没动,还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我还不累。”
佟贝贝:我累。心累。
卧室门再被推开,佟贝贝端着果盘进来。
秦岭正坐在里面一间的书房椅子上刷手机,佟贝贝进门,他抬起头,佟贝贝把果盘放到桌上,一脸歉意:“对不住。”
秦岭没客气,拿起叉子插了水果吃,同时好笑地摇头:“多大了?这么怕你妈?”
佟贝贝十分不好意思,解释:“不是怕她,我是怕她多想。”
秦岭:“她要是等会儿推开卧室门看到我,才是真的会多想。”
佟贝贝听完闹了个大红脸,又道:“对不住。”
秦岭看看表:“别对不住了。”他在卧室坐了有二十分钟了,这二十分钟他待得还是挺开心的——卧室这么私密的地方,极大的满足了追求者的窥探欲。
佟贝贝见秦岭在看时间,以为秦岭很介意这么见不得人似的躲着,赶忙道:“我再去催催我妈。”
转身,胳膊被秦岭拉住。
佟贝贝扭头,秦岭:“别去催了,小心弄巧成拙。”
又说:“我一个人无聊,你在卧室陪陪我。”
佟贝贝便留下了。
秦岭扫视书房,见桌上一摞文件夹,文件夹脊背的标签上写着各种工作资料的汇总,道:“这么用功。”
佟贝贝谦虚道:“瞎弄的。”
秦岭又看向书桌旁的玻璃柜,柜子里摆着各种奖状、证书。
秦岭哼笑:“难怪你们沈总总夸你。”
佟贝贝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些艺术方向的比赛,我成绩其实一般。”
秦岭:“C大毕业,叫一般?”
佟贝贝面露腼腆地笑了笑。
秦岭又见书架上有一副围棋,示意道:“会下?”
佟贝贝:“自学过一点。”
秦岭提议:“下几局?”反正干等也是等。
“好啊。”佟贝贝去书架上把围棋拿了下来。
棋盘摆好,各执黑白,秦岭和佟贝贝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
墙上的钟走过十点,又很快走向十一点。
十一点多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佟梦曦打着哈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贝贝,妈妈进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佟贝贝原本沉浸在棋局上,听到声音堪堪回神,赶忙扬声应道:“好,我知道了,妈妈晚安。”
佟梦曦:“晚安。”
秦岭把黑子丢进棋罐,佟贝贝看着棋盘,叹息道:“我输了。”
秦岭笑笑:“我专门学过。”
佟贝贝把白子一粒一粒地从棋盘山拿起来,“那也是我输了。”
秦岭看出来:“不服气?”
佟贝贝想了想:“我们再来一局?”
秦岭勾唇:“行啊。”
时间一晃,十二点,佟贝贝把秦岭送到门口,轻声轻气:“拜拜。”
秦岭哼笑:“怎么跟偷情一样?”
佟贝贝纠正秦岭的用词,“是下棋。”
秦岭胳膊上搭着西服外套:“输得服气吗?”
佟贝贝倚在门口,冲秦岭抱了一拳,服气,特别服气。
秦岭这时候却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佟贝贝,佟贝贝微怔。
秦岭示意他拿着,佟贝贝缓缓伸出手:?
秦岭单手插兜:“祝贺你转正的礼物。”
佟贝贝打开盒子,绒布盒子里赫然是一块表。
表的牌子佟贝贝认识,款式甚至都有印象,价格差不多要几十万打底。
佟贝贝惊讶地抬眼。
秦岭勾唇,笑笑道:“希望你留在麓山,”顿了顿,“留在我身边的时间,能和这块表走的时间一样久。”
佟贝贝张口就道:“太贵重……”
还没说完,秦岭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秦岭“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这么说,接着道:“礼物贵在心意,不在价格。”
佟贝贝眨眨眼:可就是贵啊。
秦岭抬起那只捂嘴的手,揉了揉佟贝贝的发顶,神情带笑,眸光专注:“不贵,你值得。”
佟贝贝又眨了眨眼,心底却是声响亮的咯噔。
秦岭收回手,后退了小半步,注视着佟贝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