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值得。我现在才发现,哥对我真的好重要,重要到我愿意为他去死。”
年少的时候总是会写些犯傻的字,在那本厚厚的笔记本,这样类似的话,还有很多。
只是那次额上伤得太重,难以掩饰,第二天一大早,日记就被翻了出。
闻仲青反应极大,直接把睡着觉的小朋友从床上拎了起:“一命抵一命,你的命是父母给的,你怎么能对一个外人有这样的念。你记住,没有谁能比你自己重要。万一江暗记恨着他爸爸的死,算在你上,故意带你去危险的方,报复我们呢?”
闻岁半梦半醒间,看到那本摊开的日记,才迟钝反应过,自己闯祸了。
一墙之隔的江暗还在隔壁房间睡着,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在那个房间,闻仲青和谢明之开始轮番争吵,互相指责。
闻岁蹲在自己的房间,翻覆去哭着解释:“是我让哥带我出去的,不关他的事。他对我这么好,你们养了他十几年还不清楚吗?”
“人心难测,不是说哥哥一定就是坏人,但经历过那种事,难免会有一瞬间邪恶的念。”
闻仲青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像是在售卖一个跟自己无关的商品,“以防万一,你们俩高中分开读。小孩子分开一段时间,就没感情了,以后你才知道,现在的想有多傻。”
听到要分开,闻溪几乎是跪下去求道:”哥他才十几岁,你们就这么不管了?他自己怎么办。”
他脑子像是断了线,回回就是这句话,可是薄弱无声,无人理会。
“我会定时给他打钱,直到高中毕业。”闻仲青在几秒钟之间,就做好了决定,“给他选择最好的私立,对他也是好事,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闻岁彻底慌了,抓着闻仲青的裤腿不放:“不行,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要跟哥一起。”
谢明之在旁边搭腔,显然站在了同一战线:“你刚生下的时候,因为早产,很虚弱,差点没活下。我们给你起名叫岁岁,就是希望你岁岁平安。爸爸妈妈对你有很多的期待,但初衷,也是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故事闻岁听过千八百遍,耳朵快起茧子,却没有一次觉得这么扎心。
自己的身世,名字,日记,一切,无意中都成了伤害江暗的一把刀。
刀尖锋利,伤人伤己。
“爸爸很公平,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小朋友老这样相处下去,又没血缘,不太好。”闻仲青放缓表情,“他转校,或者你出国,你选一个。”
闻岁掐着自己的指尖,生生掐出了血痕,哪一条路都不想选。
但他们年纪尚轻,在这样的压迫下,做不出任何有的反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江暗推开了卧室的房间门,十六岁的少年压抑着所有的情绪,扛下一切:“不要为难岁岁,我走。”
在闻岁十五岁刚过的第一天,他哥就拎着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走了,跟的时候一样。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闻岁闹过骂过反抗过叛逆过,毫无用,到后面大家都习以为常。
闻仲青太狠了,只用一件事就堵住了他的嘴,如果不听话,江暗的生活费就会断掉。
于是后的整整三年,他们俩再无联系,从不面。
现在江暗不再受他的制约,当然也管不着考去哪,学什么专业,跟谁当室友。
于是绕了一大圈,只能不痛不痒的又把絮絮叨叨落到自己上。
大概真的是低估了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分开了三年,就变成彻底的陌生人。
闻岁抬眸看向闻仲青,平静了一瞬,自嘲道:“你们也不用想太多,我有分寸。”
“有分寸你又跟他去山上,怎么,你是打算上山下海全跑个遍,非要把自己折腾没了才开心?”闻仲青拧起眉心,声音不自觉放大。
闻岁捏着筷子,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冲动了:“随你怎么说,我十八了,我想去哪儿,你还能绑着我不成?”
闻仲青瞥了他一,“以后少跟他去危险的方,保不齐……”
“够了,能结束这个话题吗?”闻岁心憋着一大股火,不知道该冲谁发。
在这件事情上,父母没错,江暗没错,那自己又错了吗?
在很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闻岁翻覆去的想,想不出答案。
他觉得是自己错了,错在不够成熟,太过莽撞,一件小事就把江暗的人生彻底变了个样子。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他哥那几年是怎么过的,他不敢问,也不敢碰。
谢明之安抚拍了拍他的手背:“脚伤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别『乱』跑,免得我们担心。”
正说着话,桌面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她滑开屏幕看了一,看向闻仲青:“王总那边有消息了,回趟公司。”
“嗯,那闻岁你自己吃,我跟你妈先走。”闻仲青起身,又回落了一句,“你那发,有空染回,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