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风知道现在外面关于他的流言很多,但他已经懒得管了。
这一个月来,他经常梦见林简衣。
有时会梦见自己接到任务那天,林简衣送自己的场景。
他说学了戏曲等会回来要唱给自己听。
有时会梦见林简衣十九岁生日那天,彩灯迷离的酒吧里,青年低头轻轻偷吻了下自己。
触感温软,他睁开眼,更用力地回吻过去。
梦境交错杂乱,分不清是真实记忆还是他幻想出来的。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会梦见林家大火那天。
偶尔是青年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容貌。
偶尔是他脚踝上已经被铁链勒出来的痕迹。
偶尔是他身上遍布的针孔。
所有细节在梦境里无尽放大,一次次凌迟着顾准风的心脏。
如果他没有去接那个任务。
如果他对林越与的谎言再多些防备。
如果他能早一天,甚至早一个小时冲进林家。
偶尔顾准风会梦见林简衣还活着。
漂亮精致的青年窝在他怀里压抑地哭,声音低低地重复:“准哥,我好疼啊,火烧上来的时候真的好疼啊……”
顾准风克制地闭了下眼。
他很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些梦境里。
即便他的精神海因为这些梦境已经被刺激到快要崩溃,他还是很放任,甚至享受这些可以和林简衣相见的梦境。
他会负责把林简衣救出来的那个孩子养到成年。
十年后,他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