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龙淡淡瞥了他眼:“此乃军机!不得随意泄『露』。”
“军机?”赵千户气笑了,属萧山卫,什么军机他不知道的?
对方似乎看出他的疑,又道:“赵千户常年驻守西兴堰,只管运河开闸放闸,自然不知道什么军机?”
这在讥讽他堂堂千户,既然管这种活儿?
可要知道,这可整个萧山卫油水最大的活儿之,看似只管开闸放闸运河查检,可过路商船多,运盐船也多,随便查检下,油水就来了。且这西兴堰也不光只管运河开闸放闸,周边城县农耕用水全靠闸口管控。
他邵元龙倒瞧不起这差事,只能在龛山那种破方镇守,穷得连铠甲都掉叶片了补不起。
赵千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金漆山文甲,再看看对方那不光掉漆还掉叶片的盔甲,种优越感油然生。
“既然邵千户说赵某不知何为军机,那赵某还要去找指挥使。”
这话里威胁的味道很重,你不我不知何为说军机,我过指挥使大人,就知道你说得真假。
“赵千户请去便。”
邵元龙这般态度,反又赵千户疑『惑』上了。
难道真有军机?不然他何至于如此坦『荡』!若真有军机的话,他若随意去找指挥使听,定会平惹来猜忌和嫌弃。
殊不知此时邵元龙巴不得他去找指挥使询,因为这来去又半日时间,也免得他在这儿跟他缠磨。
“既然邵千户坚持,那赵某就不管了,反正激起民怨你担着。忘了告诉你,这下面可不光只有客船商船,官船也有几艘,若耽误了哪位大人的行程,邵千户你自己担着。”
说完,赵千户就拂袖去了。
邵元龙站在堰楼上看着下面江面。
此时江面已经完全拥堵,仅有条浅窄的水道还空着,那给水驿传信用的水道,经常跑运河的人都知道,这条水道不能占的,轻则呵斥走,重则扣你个罪名谁也受不住。
“大人,这下面不能再继续堵着了,赵千户说得没错,再堵下去,谁都承担不起,今日早就有数人来找,
第107章 第107章你一个穿鞋的为何要和两个……
其中有数位官员家眷,还有位台州府下名知州,他急着要去临安,只说有急事,他具体不愿说,如今台州府寇患肆掠,恐真有什么急事。”
邵元龙不怕得罪商船,也不怕得罪什么官员家眷,可若真延误了方军情,他万莫辞。
就在他心中还在斟酌到底现在放行,还再拖半日,视线中条细舟急速划入那条浅窄的水道。
那细舟灵活似鱼儿,在众拥堵的船中显得极为灵活。其上站着数名大汉,都手持橹桨,快速划动着。
看这船的模样,就知驿站的驿船。
再看船那名身形硕长的男子,邵元龙松了口气,『露』出丝笑容。
“不用再堵了,马上开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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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还在继续。
从今早起,顾玉汝不再直输,各有输赢。
中间齐永宁又出去了趟,可似乎对当下情况并没有什么帮助,看模样之前让他通行无阻,甚至可先行别人步的依仗也不管用了,船只能继续停着。
顾玉汝又赢了他局,借着收拾棋盘的空档,看了他眼。
“你又何必执着,我已有夫之『妇』,我与我丈夫感情甚笃,琴瑟和谐,你有你的前程和前途,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往事不可追,何不各自安?”
此时的齐永宁,哪还有平日的从容,面『色』更显冷峻,隐隐可锋利之『色』。
“你笃定我们拦在这里走不了,因他之故?他个小小的定波典史,有这种通天之能?”
顾玉汝微叹了声:“我记忆中的齐永宁不该这样,他应该安然从容,哪怕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
他冷笑声:“你又不我,又怎知我此时不安然从容?”
她又叹了声:“齐永宁,你了解我,样我也了解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将我带走只你的顺势为,你并不非我不可,只平生未曾尝过失败的滋味,屡次在我身上受阻不甘罢了。
“你此行目的北晋,去了北晋后,你前程远大,非池中物,遇风云便化龙。我们只想偏居隅,苟且偷生罢了。如今南晋局势混『乱』,寇患四起,还不知前途在何方,你真要拿你的前程来跟两个光脚之辈来赌个万?”
“什么时候你竟光足之辈了,顾玉汝你就这么看重那个男人?”齐永宁面『色』越冷『色』。
顾玉汝只看着他,波澜不惊。
“你又何必咬这个字眼,我的意思你应该懂,你想去投靠你座师李显耀,想去投靠肃王,可如今你人还没出南晋,前有李显耀及众多北方官员潜逃回北晋,你真当南晋对此事没有防备?估计沿路都关卡,不然你何必水路还要转旱路?
“你路上做了这么多准备,不就为了让自己能安稳顺利的到达北晋,偏偏中间出了点意外。这点意外可大可小,小的话只船上失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