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有点懵:“啊?”
恰好停在红绿灯路口,顾濯不紧不慢地转眸看他,神色极其认真的说:“我在吃醋,你怎么办?”
顾濯凝视他,黑眸波澜不惊。
沈秋羽微抿着唇瓣,手掌撑住坐垫边缘,整个人倏然倾身靠去,凑在顾濯脸颊亲了下,但他没估算好距离,手滑了下,亲在顾濯的嘴角。
停顿数秒,他干脆将错就错,挪到顾濯温凉薄削的唇瓣,轻轻的吻着,甜腻温热的气息在近处交织勾缠,如火如荼。
顾濯任由他亲吻,舌尖勾着舌尖,果脯的香甜味道在唇舌间蔓延,沈秋羽鸦羽般的眼睫微闭着,正随着呼吸交·缠而微微颤抖。
片刻,沈秋羽缓慢抬头,看了眼顾濯被他亲得微红的薄唇,他慢慢平复呼吸,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你,阿戳,别生气好不好?”
顾濯轻轻按住他的后颈,倏然拉近两人距离,低头亲吻他,持续许久,在红灯最后一秒时离开,说了声好。
沈秋羽高兴地咧嘴笑了。
他心想顾戳戳真的蛮好哄的。
然而这个想法仅持续到深夜他洗过澡出浴室,戛然而止。
次日沈秋羽腰酸腿软,被迫躺在床上一整天,他没想到顾戳戳嘴上同意,实际根本没解气,居然吃醋到让他在上面!而且是在上面很多次!
沈秋羽顿时不快乐了,恹恹地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理顾濯。
顾濯开门进来,见沈某某背对门捂在被窝里,单方面不想理他。
他拿着专门准备的药膏走过去,坐在床边,调整空调温度,再轻柔地掀开被窝,以防沈秋羽受冻。
但他掀开被角,沈秋羽瞬间沉不住气。
沈秋羽切住顾濯手腕,杏眼瞪他,“你还想做!我都快散架了!”
顾濯神色沉静,“不做,帮你擦药。”
沈秋羽:“……”
沈秋羽气愤地躺回去,直瞪天花板。
顾濯动了下沈秋羽,再用药膏一点点抹在他腿木艮和隐禾必位置,动作很温柔,没有丝毫暧昧。
沈秋羽不可控制地红了脸,他悄悄背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顾濯看他脖颈粉□□白的,像熟透的水蜜桃,很漂亮,嘴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
随后顾濯又换了支消淤的药膏,擦在沈秋羽手臂小腿和脊背等地方,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表面全是红痕。
他微微皱眉,眸底有愧疚。
沈秋羽心里生气,顾濯轻轻给他肩膀的吻痕擦药时,他登时睁大杏眼,故意嘶了口凉气,皱眉直喊疼。
他嘴里怪道:“顾戳戳,你不仅让我在上面,还亲那么狠,你当嘬面条呢,你把我吃掉算了。”
顾濯:“……”
顾濯轻柔地吻了下红痕,“下次不会。”
沈秋羽哼了声,摆明不信。
他扬起下巴搁在枕头上,视线忽地瞥见顾濯颈侧泛红的咬痕,有一丝丝血迹,突然没那么理直气壮。
昨晚做得太狠时,他也咬了顾濯,他俩其实半斤八两,但他就是理不直气也壮。
等顾濯擦完药收拾工具时,沈秋羽突然转过身,抢过药膏和棉签,然后把顾濯压床上,不让走。
顾濯平静看他,“想做?”
沈秋羽脸颊红烫,“你想什么啊,我帮你擦药。”
顾濯静静点头,眉眼间有温柔的笑。
沈秋羽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继而挤出药膏,给顾濯侧颈上的齿痕擦药,但他下手劲儿大,顾濯微微蹙眉。
沈秋羽对自己认识还算清晰,立刻收手,顾濯却拉住他的手,示意他继续擦药不用停。
怕顾濯疼,沈秋羽这次动作不由放轻很多,等擦完了药膏,他趴在顾濯身上轻轻地吹他的侧颈。
顾濯声音微哑道:“不用吹。”
沈秋羽眼睛贼亮,“不,我要吹。”
他不但帮顾濯吹侧颈,还低头探出舌尖舔了下他喉结,勾得顾濯有变化后,沈秋羽笑嘻嘻地看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滚下床,趿着拖鞋飞快窜出去。
顾濯:“……”
远远还能听见客厅某人恶劣的笑声。
顾濯坐起身,微闭了下眼睛,压抑着身体的反应,许久,归于平静。
他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然后沈秋羽当天不但没吃到顾濯做的饭菜,还得到被窝半日游。
因为他的作死,周末的滑雪计划被迫挪到下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