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给你一个,很好吃的,吃了暖暖身子,走路不要再摔跤了。”
红薯一直被他小心呵护,犹散发出温暖的热气,并伴随着诱人的甜香。
金伯握着这只烤红薯,看着刘子义奔跑的背影,手开始颤抖,视线一度模糊。
姜雍容在车内,轻声吩咐叶慎:“走吧。”
马车缓缓驶出小巷,叶慎回头看了看,金伯依然站在原地,泪流满面,无声怮哭。
“大小姐……”叶慎忍不住道,“若是这时候去问,说不定能问出金伯的话。”
是的,现在去问,比任何时候都有希望问出真相。
就算问不出来,很明显刘子义就是金伯的软肋,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用刘子义威胁金伯说出真相。
不计手段,只求结果。
一段祖孙的情份哪里比得过北疆的大局?
——这是父亲教她的、已经刻入骨血的东西。
可她不要。
她已经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姜家,过去已经是过去,永远是过去。
“不要。”姜雍容放弃了以往任何时候都肩背挺拔的坐姿,整个人懒洋洋靠在了车内的软垫上,被马车甩在后面的仿佛不止是金伯,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我没功夫问,毕竟还有大事要办。”
什么事比揪出内应还重要?叶慎立刻打叠起精神:“是,请大小姐示下。”
“去接俏娘。”马车里传着一丝微带笑意的声音,语调十分轻松:“张婶说它又在外面祸害人家母猫了,私塾的茶点都只吃烤红薯了,我哪儿来的余钱替它养崽?”
叶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