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时楚楚可怜的样子,试图抱着孩子和罗栗套近乎,被看不下去的单以隽粗暴地隔开,罗栗也被他带上了楼。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单以隽把罗栗抵在门上,粗声粗气:“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罗栗差点被他撞到鼻子,别开脸道:“不淡定能怎么样,反正结果明天就出来了。”
单以隽抹了把脸,不情不愿地松开他。
罗栗悄悄揉了下被撞疼的肩膀,单以隽却又忽然转过头来,神色古怪:“罗栗,你能确定孩子不是你的?”
罗栗:“……”不确定。
但单以隽的态度无疑让他生起气来,且不说苏瑾是不是骗子,就算孩子是原身的,那原身和苏瑾在一起也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单以隽管不到以前的事吧?
单以隽被罗栗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渐渐心虚起来。
“抱歉,我不该在这时候说这种话。”
罗栗回以冷哼。
毛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唏嘘不已。
每完成一个任务,剧情维护者在离开该世界的时候都会被消除一定的感情,以切断他与该世界的牵扯,这是系统对维护者的保护机制。
但是,或许罗栗自己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连续三个世界对命定之子动心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偏偏毛球还不能说出来,现在的罗栗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万一它提了,反倒给两个人助攻就不妙了。所以毛球只能憋着,憋到内伤。
第二天下午,鉴定报告送来了。
苏安被苏瑾留在客房午睡,四个大人坐在客厅里,心情忐忑地对着那一份薄薄的文件袋,最终决定由罗栗这个当事人来拆封。
罗栗拿着袋子,撕开封条,却没急着将报告拿出来,反而看向苏瑾。
“苏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孩子是我的吗?”
“确定,”苏瑾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抬了出来,“那次我们都喝醉了,所以你可能记不太清了,但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罗栗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口气将报告抽了出来。
四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右下角——支持鉴定人的父权关系。
罗栗注意到,苏瑾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单母虽然也是定了心的表情,但她立刻朝罗栗看了过来,其中不乏“还以为你小子挺乖,没想到孩子都弄出来了”的意味。
只有单以隽一人沉默不语地坐在一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罗栗自己也松了口气,悬在心中的石头放下,若是鉴定结果是否定的,他还不能这么快确定这个猜测呢,幸好一切顺利。
“苏小姐,请问是谁派你来的?”
苏瑾脸上的笑容一顿:“罗栗,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问得很清楚了。”罗栗脸色冷下来,“如果苏小姐不愿意主动交代的话,就别怪我们请警察来了。”
单母懵了:“小罗,你说什么呢,这结果不是……”
“结果是假的。”罗栗推了单以隽一把。
单以隽这才抬起头,原来他想隐藏的不是失落,而是尴尬:“妈,昨天送出去的头发……是我的。”
“……啊?”单母震惊,“那这孩子……”
“鬼知道是谁的。”罗栗似笑非笑,“苏小姐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却用以隽的头发做出了亲生父子的结果,这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