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他只是静了一下,垂下眼睛说:“先不着急。”
“凤凰,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白泽循循善诱,“我觉着,你也要分出一些精力给身边的其他人,万一其实第三十八个,就是你的天赐良缘,天作之合呢?给大凤凰,你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就是现在不太想再找喂养人了。”容仪说,用手指抠着那些珐琅牌,眼睛依然垂着,“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也想了一下,其实我有凤凰殿,有梵天的俸禄,也不用着急这件事。”
五树六花原门口传来动静,小龙们游来游去,报告说:“小兰大人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骚动:“军荼利大明王与降三世大明王也来了!”
容仪奇道:“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两位明王也都来了?”
军荼利先到,含笑看着他:“可不是来找你的,小凤凰,我们本来在神域说事,你一条小龙派下来,我们就只有跟着兰刑再回了天上了。”
降三世大明王也说:“已经快商议到尾声了,我们略坐一坐就好。”
梵天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他这次与相里飞卢的事情。明王们一反常态的没有嘲笑他,也不太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容仪也大略知道,姜国那边的问题很严重,以至于执行人神域束手无策,要到天上来想办法了。
他是姜国护国神,这件事照说和他也有关系,但是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没有让他插手,于是容仪也没有问。
兰刑匆匆赶到,对他俯身行礼:“师父,等我一会儿,事情谈完,我马上陪你来打牌。”
少年带着一身风尘,眉眼却比平常更加俊秀挺括。
他今天穿着一身银白色,绣线是金的,周正华丽。浑身上下是挡不住的英气和贵气,声音和眼神也比以前更沉。
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他的声音依然是放轻的,像一个最听话懂事的孩子,谨慎守礼,绝不逾矩。
“好,你去,我们在这里等你。”容仪见他来了,终于打起了精神,“今天先喝酒,喝了再打牌。”
月老提议:“那咱们三个先来摇骰子。你俩赌,买大买小?”
容仪说:“小。”眼神追着兰刑和明王们的方向。
白泽摊摊手:“那我大。”
玲珑罐里的骨骰撞出清脆的响声,兰刑走到另一边去,和两位明王低声商议着事情。
他们的声音压低了,但这边依然清晰可闻。
“他本是梵天人,这件事到底还是要用天界的的规矩处置。思前想后,我们还是觉得把他召回天上,就这件事谈一谈,如何?毕竟,佛子入魔的后果,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天界千万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化身的佛法。”
“有道理,但他如何肯来天上呢?”
“为了姜国,他会来的。”兰刑的声音依然很沉,但带着一些淡淡的轻蔑,“只看他来不来天上了。”
月老大喝一声:“开!”
骰子落地,是个6,白泽都懵了:“我赢?我还能赢他?”
“再猜!凤凰买大买小?”
容仪说:“小。”
月老抱着罐子重新摇来摇去,落地后打开一看,容仪又输了。
“没想赢,心思不在这上面。”白泽观察了一下容仪的神色,“没出息的小凤凰。”
月老跟着揶揄:“没出息的小凤凰。”
容仪怒了:“来认真赌!我要把你们的裤腰带都赢过来!”
兰刑与两位明王议事结束后,月老和白泽的腰带一人一条放在了桌边。
两个人咬牙切齿提着裤子:“明行赌.博,不讲武德!”
容仪牙痒痒,叫小龙过来:“这样不雅观,你们去给他们拿两条草绳当腰带。”
兰刑在桌边轻轻坐下,面上已经换上了微笑,乖巧安和地看着他们。
容仪总算还是想起了这次打牌的目的:“来!徒弟,喝酒。”
星河醉倒入碗中,荧光闪烁,如同流金。这酒很烈,一杯下肚,哪怕是千杯不倒的人也该倒了。
珐琅叶子牌在桌上走了几圈,容仪强迫自己注意着兰刑的打牌方式。
他很快发现了这个小徒弟会算牌。当他们之中谁输了太多次后,他会喂牌帮那人赢一把,而战局稳定时,他就保持着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