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挨在一起,十分和谐。
齐灏则会拿起相机把这一幕拍下,当做儿子的成长纪念。
拍完照以后,齐灏笑着用手指逗弄眼前的爱人和孩子。
*
一个多月的时间,饭量极大的鸟崽子已经长齐了稚羽,雪白的冠羽翘起,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在屋子里四处乱窜。
它浑身雪白,羽毛还没有染上颜色,吃得圆滚滚的身体,让它看起来像个胖山雀。
小家伙还不会飞,只能迈着意气勃发的爪子在屋子里四处扫荡,这货滑溜的很,是玩蛇啄蜈蚣的一把好手。
齐蘅辛辛苦苦养的宝贝们又被鸟侄子嚯嚯了。
她把罪魁祸首的爹叫过来训斥,“你看看你儿子干得好事。”
齐灏老老实实赔礼道歉,捏住地上的走地鸡儿子,将他抱在怀里,给它呼噜羽毛。
完全不知道自己闯祸的小鸟崽开开心心窝在自己亲爹的怀里拱来拱去。
一个月大的鸟崽就已经讨狗嫌了。
“阿姐,别生气了,要不你揍它两下出气。”
“它懂什么?”齐蘅失笑,反手在弟弟的额头上拍了一下,“要揍也是揍你,皮实。”
“你小时候也这样,满山到处跑,害得阿姐找半天,在家里四处惹祸,就连阿妈那样好脾气的女人,都被你逼成了——”
“母老虎?”齐灏垂着眼眸给儿子梳毛,脑海里转瞬间回忆起了幼时的记忆。
他承认,在没有识文断字之前,他也是一个骑着皮皮虾四处皮一下的男孩。
后来阿妈教他练字背诗文,才渐渐听话懂事。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齐蘅跟着笑了,“家里天天挨骂的都是你。”
齐灏温柔的笑了,眼神里带着浓重的怀念,哑着声音道:“我倒是还想再多被她骂几次……”
齐蘅的神情一怔,蓦地也沉默了。
回忆起去世的母亲,姐弟俩心里都不好受。
“嘶——”齐灏低着头,发现家里新上任的捣蛋精开始咬他的手。
小家伙嘴巴痒痒,见着什么东西都爱咬几口,连亲爹的手都不放过。
齐灏在姐姐面前展示了下坏崽子咬出来的红痕,“当年我比我儿子省心吧。”
齐蘅一摊手,“父子俩不分上下。”
*
“儿子啊,你现在不能飞都是个惹事大王,以后会飞了,岂不是要上天。”
齐灏拖了一张木凳坐下,他手心里的鸟崽子立刻扑向香喷喷的木头,东嗑嗑,西咬咬,忙的不亦乐乎。
“带个娃真不容易。”
齐灏突然觉得心累。
“给你做的啃咬玩具你不啃,你就喜欢搞破坏是不是?”齐灏给儿子做了几个手工干果小秋千,挂在它的小鸟窝附近,结果这只笨鸟崽理都不理一下。
最后全都被他亲爸阿玉给啃烂完了。
“咕啾?”鸟崽子歪着脑袋看他爸。
齐灏笑着在它头顶一点,小家伙丝毫不生气,叽叽咕咕凑过来求挠头,齐灏揪了下儿子的小呆毛,“你跟你阿玉爸爸一人说一种鸟语,这让我很难懂。”
曾经金大的齐学霸认为自己有比较强的语言学习能力,学习各种外语不在话下,解析古文字也不在话下,但是……
学鸟语令他感觉头大。
尤其是老婆和儿子讲得还不是同一种鸟语,却偏偏声音相似,给他造成极大困扰。
每天早上被群鸟包围醒来,听着百鸟朝凤的叽叽呱啦声,原本百鸟朝凤这个意境很美的词也在他的心中变得不美丽起来。
别朝凤凰了,各自回家吧。
许卓买的十只虎皮鹦鹉喜欢凑一窝,成群结队立在树梢,你一句,我一句,就跟七大姑八大姨凑在一起叨逼叨。
齐灏被迫接受魔音灌耳,这也就算了,因为他下意识学习阿玉叫声的含义,搞得他听到其他鸟类的叫声,都在心里不自觉分析鸟鸣声的含义。
齐灏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睛。
他并不想理解虎皮七大姑八大姨的“鸟间”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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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大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