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钱走了。
一个可能是托,可决不可能围观的一群都是托。这些人由一开始玩笑心态,到后面的尊敬不已,前后一共也没用上两天。
可天桥明显不是什么来块钱的地方。因此,三天下来,钱虽然没挣多少,俩人却成了天桥下面独特的风景线。跟什么网红打卡景点一样,后面甚至还有花钱不算卦,就为了和他俩合照的。
陆槐也从一开始放不开,后来也渐渐习惯了。甚至还知道主动配合。
只是他好奇,容倦好歹也是个铁口直断的真爸爸,这么不显山不漏水的他不会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吗?
容倦的回答相当理直气壮,“那有什么?山上的时候我还帮蚂蚁算过命。”
陆槐大惊,“所以蚂蚁找你算什么?”
容倦:“算什么地方挖洞比较不容易被水淹。”
陆槐:“你算出来了吗?”
容倦:“算出来了。”
陆槐:“被淹了吗?”
容倦:“没有。但是被食蚁兽讨空了。”
陆槐:“……”
容倦感叹:“这就是物竞天择啊!”
陆槐:“所以何必呢!”
两人聊天最终不欢而散,陆槐看没什么人过来算卦,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想要看看朋友圈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结果发现自己又被几个人给屏蔽了。
挨个敲过去问,得出的答案竟然是他每天都发自己拉二胡的视频实在太吵,他们忍受不了了。
可这些,其实还是陆槐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外人的话,就真的不太中听了。
陆槐本身在圈里也是有名的一号,他和容倦在天桥下面摆摊的事儿也不知道被谁把这事儿传出来了,又被众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到了后面,竟然还有几个和陆槐合不来的死对头想要真人过来欣赏。
高级会馆里,段文骞看着陆槐朋友圈抱着二胡自拍的照片笑到头掉。
“我哈哈哈哈哈,陆大傻子也有今天!”他一边笑,一边直拍大腿。足足笑了小二十分钟。他平生最快乐的事儿,莫过于看到陆槐倒霉。眼下陆槐落魄,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说起来,两人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是幼儿园就开始的不痛快加上长大后的三观不合。
这货瞧不起陆槐浪荡,陆槐瞧不起他纨绔。分明都是圈里出名的人傻钱多,结果还不互相团结,各自带着自己一帮狐朋狗友天天摆擂台。
这会子看到死对头落难,不去落井下石一下都对不起他们彼此之间二十多年的深厚友谊。
于是,段文骞二话不说就开车往天桥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约上自己的男朋友钟意。
说起这个钟意,也是圈里出名的人物。
段文骞性格冲动,一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和陆槐可以说是半斤八两。偏和钟意在一起后,就比陆槐强百倍了。
毕竟钟意是钟老爷子从小养在身边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高材生。后来对拍戏感兴趣,进了娱乐圈后,三年就拿了影帝。人品家室都没的说。用圈里话说,钟意配段文骞,就是鲜花配牛粪。
段文骞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因此也更加珍惜钟意对自己的感情。别的都是混不吝,就对这个男朋友是死心塌地。
就包括他这次去天桥,奚落陆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陪钟意去采风。
他挺钟意说,最近接了一个新角色,是一个老天桥下的把戏人。钟意为了更贴合角色,之前就想去天桥下看看。这次赶巧,段文骞索性将男票一起带去,看看的同时也挤兑陆槐一下。
他这么大动静,陆槐那头也很快收到消息。
“容啊,我先走一步!”陆槐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跑。结果却被容倦拉住了。
“不行啊哥!我要丢死人了。”陆槐满脸郁闷,努力挣扎。
结果容倦却把他按住,笃定道:“你跑什么!有大生意来了。”
“大生意?”陆槐一愣,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你说的该不是……”
“对!”容倦点头,“就你要过来的那个朋友!”
陆槐一听,立刻也跟着坐下了。他是和容倦合作过的,自然知道做容倦的甲方会跳多大坑。
有热闹不看那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