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浴室里，还飘着楚行风信息素的淡淡味道。
顾衍之伸腿迈入浴池里，温暖舒适的水流包围着他，他看着旁边摆放着的毛巾，脸蛋突然一红。
脑海中，之前的记忆突然莫名其妙地蹦了出来。
那天把楚行风从医院接回来的晚上，他例行要求楚行风去泡澡。
在两人再次冷脸因为洗澡的事情拌了几句嘴后，楚行风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扛着他进了浴室。
“泡澡？行，我们一起泡。”
那时的水汽在浴室里肆意蔓延，热气蒸腾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被楚行风强硬地按在怀里，一起洗了一个长达好几个小时的“战斗”澡。
记忆中的内容过于少儿不宜，顾衍之的脸蛋一红，腰部忍不住跟着酸软了起来。
脖颈处的腺体开始发热发胀，信息素逐渐溢出，掺杂着苦涩茶味的雪味信息素弥漫开来。
顾衍之将脑中他被撑到落泪求饶的丢人记忆挥出，手羞愤地拍打了一下水面。
怎么回事，他的发-情期又提前了？
感觉到身上不同寻常的变化，顾衍之皱眉将精神力运转了起来。
果然，在精神力的强悍压制下，他身上不正常的热潮开始逐渐消退。
啧。
顾衍之将信息素抑制贴贴上，运转精神力让自己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破天荒地有些烦躁。
发-情期，真的好麻烦。
于是乎，洗完澡后，坐在床上满怀期待等了半天的楚行风，就迎来了一个洗澡把自己洗得不开心了的学长。
“学长，怎么了吗？”
看着顾衍之皱起的眉头，瞧着顾衍之微冷的脸，楚行风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期期艾艾地问道。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不关你的事。”顾衍之有些心烦地揉了揉眉心。
对于高等级的alpha来说，发-情期是可以强行压下的。
只不过强行压下的话，会让alpha情绪变得敏-感，性格波动较大，迎来一段类似于易感期的时间。
就比如现在，刚刚还有些烦躁的顾衍之看着身旁的楚行风，看着他眨着眼睛乖巧的样子，恍惚间觉得他又乖又甜，像一块硬邦邦的大糖糕。
……他是不是疯了。
看来真的是受到了影响，他竟然会觉得楚行风像糖糕。
顾衍之心累地叹了口气，对楚行风说道。
“睡觉。”
“昂，好。”
卧室的灯应声熄灭，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学长？”
楚行风小声开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心虚。
“学长你睡了吗？”
闻言，还在心烦中的顾衍之皱了皱眉，没有回声。
楚行风想干什么？
在一片漆黑中，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悄咪-咪地向顾衍之那里摸去。
在他摸上顾衍之腰部的那一瞬间，一阵麻之入骨的痒意袭来，顾衍之的窄腰下意识地绷紧。
似乎是被顾衍之的反应给吓到了，摸过来的那双大手一僵，吓得半天都没有动作。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手应该是觉得安全了，又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它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顾衍之。
在将顾衍之成功挪到了自己怀里的那一刻，那双大手的主人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哼唧。
……就这？
在刚刚那一瞬间，脑子里瞬间塞满了不能过审想法的顾衍之，发出了一句成熟男人的不屑感慨。
他还以为小楚这么偷偷摸摸的，是准备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他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准备窝在楚行风怀里正式入睡，却发现楚行风又开始有新的小动作。
那家伙将头拱进了他的脖颈处，小狗一般地四处使劲嗅了嗅，然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奇怪，我怎么闻不见学长的信息素？”
“……因为我贴了信息素抑制贴。”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将身后抱着他的楚行风吓得一僵。
“学长，你醒啦……”
楚行风心虚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脑袋也往后稍微挪了挪。
“现在还早呢，你要不再睡会儿？”他心虚地说道。
……才刚躺床上半个小时，能不早吗。
“嗯。”
懒得搭理他那么多，顾衍之哼了一个鼻音出来。
然而顾衍之正准备闭眼，就感觉到身后的楚行风又往他这边悄悄地挤了挤。
根据这两天他摸索出来的规律，楚小狗这样子一出，八成又是有什么小请求想让他答应。
顾衍之闭眼等了半天，直到等到睡意上涌，人都快困到要睡着了，终于听见了楚行风小声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