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徒弟?”
一只手在夏元面前摇来摇去。
“你没事吧?”
“有。”
“啥子事?”
“我刚刚和你说的,都是骗你的,哈哈哈...”
“啊??”
夏元其实只骗了她一半,事是这么回事,不过不是蓬莱国而已。
“什么时候教我武功?”
宁灵这才想起来蓬莱国确实没听说有过大火,于是她哼了一声,赌气到:“徒弟,你看起来不是很牛逼嘛?还要我教啊?你有本事自己编一门武功啊。”
“嘿嘿。”夏元笑了笑,其实他不是很在乎,他虽然如今的力量境界还未臻至武者的起始——地锁一重,但他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心境里的那一道魔障。
魔障这事儿其实很好理解。
比如你失恋了。
一份美好的新恋情,就可以掩埋之前受过的伤。
祂借用蚩尤,甚至在之前的神农仙子,第一帝为自己设了魔障。
自己只要还有一丝愧疚,就无法堪破这魔障。
所以,他才顺势拜了宁灵为师,为的,就是这一道魔障,宁灵若真能做得了这个老师,那他也会执弟子礼,以一世师徒之情,斩破这魔障,但如果宁灵不过是个不谙世事、心血来潮练武的小丫头,做不了老师,那他拍拍屁股就走,也不会多留。
而其实对于力量,境界,他反倒是不怎么在乎。
说直白点儿,他杀人败人,甚至是屠城,需要境界么?
只不过,他有许多底牌,那个祂,一定也有不少。
关键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真正如此靠近的交锋,所以,对方有什么,全然不知。
...
此时,暮色黄昏。
经海山的东方入口,小镇外,一个红衣少女正如敏捷的红狐,在林间飞窜,她速度很快,就如一阵香风。
林间有晚归的农夫,只是闻到了一丝气息,就双眼迷乱,如是陷入了绝对的欲念里,心猿意马,往着那香风方向追去,边追便喊“仙子,仙子...”
气息稍纵即逝,农夫失去了追踪,只能跪在草丛里,陷入了一种烦躁状态里,开始用手中的板斧乱砍乱劈,虎口都流血了还不自知,直到次日凌晨,他力量用光了,这才跪在林子的草地上,嚎啕大哭。
“啊啊啊!!”
农夫无法控制地哭天抢地,痛苦到了极致,直到晕过去为之。
但,红衣少女并非故意如此,她只是无法控制自己力量而已。
平时,她不是这样。
但现在不同。
因为她受了重伤。
而她已经破地锁八重之境,体内血液新换。
所谓地锁。
据传人本来是有着大神通的,只不过体内有九重锁封印着,这些无形锁链束缚着躯体,让你只能做一个凡夫俗子,而修武,就是通过功法,修炼,药物,刺激来震碎这一道道枷锁。
每破一道,力量增上一分。
而破到一定层次,凡血之中上锁的“仙血”就会被震碎,一旦震碎,人体血液全部更换,化作新的血脉。
只不过,这种“仙”是很多的,每一种仙对心境要求都不同。
而人,从觉醒血脉开始,就是真正地踏上了修行之路,今后的路径甚至都已经被固定死了,一旦修行了错误的法门,或是去体悟了错误的心境,轻则修为不前,重则会引来心魔,而那时候,修行者很可能因为挫败而相信心魔,以至于一脚踩空,落入无底深渊,而失控。
这便是,万载修道,一念成魔。
这红衣少女所在的势力,其实是掌控着这一系“仙”的心境钥匙,甚至为每一把关键的钥匙编上了解锁的名字。
所以,糊里糊涂地人会给自己的血脉乱起名字。
而真正心底有数的,则会用这“关键钥匙”来命名,并时刻提醒自己,需要遵循这个心境要求,以免心魔低语,以免修为被阻。
红衣少女所拥有的血脉,名为:
——隐刃舞女。
而她体内藏着的仙是:
——祸水。
血脉,是“仙”的第一步,今后之路,还漫长着呢。
所以,在重伤的情况下,她无法控制血脉,因此只是稍稍泄露了一点气息,就让一个能入山林、持着板斧和野兽搏斗的强壮汉子痴迷到这种程度。
如果有意控制,后果还不知会严重到何等地步。
此时,那红衣少女落足在了一座山峰之下,那强烈的血煞之气,骤地从高峰的山脚冲来,刺鼻无比,让人恨不得赶紧离的远远儿的。
但,那红衣少女却是一喜,大长腿往前踉跄着走了两步,黑靴子踩踏入血泥里,双手掐诀,深吸一口气,却见血色化游丝,入了她鼻中,她忍不住轻吟声:“好舒服。”
她调息了片刻,看看面前的高峰:“这里...我应该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