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这么一说, 封迎的唇角不自觉地翘起,她用意念回复:“那我不得多喝一点吗?”她说, “你说对吗?姜所长。”
在办公室的姜起初扶额:“喝多喝少,我都可以尝。”
“好吧。”
“知道了。”
兴许是开心表现得太明显, 陈淞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他虚了下眼睛, 语气带着些许的疑惑:“笑什么?”
“没什么。”封迎摆了下手, “想到了好玩的事情。”
陈淞追问:“什么呢?”
“上次在北城的时候,喝多了酒, 被朋友抓了个现行。”封迎回忆了一下, “后来想起来了个模糊的大概,自己好像跟她拥抱了, 但也仅仅是拥抱, 都忘记了趁醉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陈淞给出建议:“你想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 不如就趁着今晚, 再喝多一次。”
他说着说着, 又跟封迎碰了一下杯子。
封迎的眼睛弯了起来:“不用了。”她说,“昨晚她喝了酒, 过分的事情,已经做了不少。”
一个很轻柔的吻让她到现在还在回味。
封迎心中叹息一声,她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姜起初的嘴唇更好吃了。
陈淞的眼尾泛起醉意, 他闻言笑了笑, 没再说话, 自己又开始沉默起来。
封迎抿了下唇, 又将一口酒喝下肚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呢?”她重复了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我本就是一个人啊。”陈淞耸肩,看起来非常轻松的模样。
封迎眼神带着狐疑:“不是吧?”
陈淞嘴角翘起:“那不然呢?”他顿了下,“以前两个人的时候,喝酒就容易喝到床上去,现在一个人了,自由多了。”
这什么话。
封迎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陈淞的眼睛刚好望过来,跟她的眼神对上。
他再次开口:“我想我得回家了,回聊。”
封迎怔怔地“哦”了一声:“好。”
陈淞站了起来,他身子晃了晃,才稳稳地站直了。
他由高而低地看着封迎,背着光,他的表情看得不太真切:“你跟你朋友的酒,我请了。”
他指了赵信宗所在的方向,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封迎没觉得有什么诧异的,因为陈淞绝对不是个善茬,他连这点观察能力都没有的话,那才应该感到奇怪吧。
等他一走,赵信宗走过来。
他端着酒,“啧”了一声:“刚刚店里把酒钱退回来了。”他说,“这陈淞做什么的啊?好大方。”
封迎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现在不想努力了,想找个富豪了??”
“哪儿跟哪儿啊。”赵信宗轻哼一声,又皱起眉,“但我现在有个疑点啊,小封。”
“什么疑点?”
“陈淞是怎么找上赵飞羽的呢?”
“他是从哪里来的赵飞羽的联系方式?”
封迎张了张嘴,她也越想越奇怪:“诶,对。”她细细回忆了下看过的文件资料,“也没说他们之前就认识啊。”
这么认真想下去,倒也真的嗅出来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尤其是这两天还见过赵飞羽,他一点被渣的愁苦都没有,就更让人可疑了。
封迎咬了下唇,也闭上了眼睛。
赵信宗提醒得对,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
但是这么一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只化为了一丝叹息。
在这个案件上,封迎他们的态度不够积极,脑子转得没之前快,这也导致了现在觉得有些棘手。
每个案子都有个重要的开关,他们只是还没找到。
拖着并不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落雨公寓的时候,也就才下午五点多,是下班时间。
两边的任务进度得有个汇报,封迎他们四个人有个群,现在就直接在群里说起了各自的理解。
等唐诗说完,封迎发了消息在群里:【唐姐,赵飞羽和陈淞之前,是认识的吗?】
唐诗回答:【不知道。】
都怪之前太懒了态度太消极,那时候还能查看记忆,等现在都被禁止了,才想起来认真办案。
有些悔意是怎么回事?
曾经有一份快速查阅的能力摆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没珍惜。
现在全都一头雾水。
封迎拧着眉,又一次闭上眼睛,甚至于她还将戒指从领口里拿了出来捏在指尖。
这一次应该是不会再晕倒了,封迎想到这个就有些后怕。
金戒的温度一切正常,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烫,封迎放下心来,开始认真思考。
陈淞、孙淮、赵飞羽……
陈淞是孙淮的前任,孙淮是赵飞羽的前任……
那么赵飞羽和陈淞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