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简安盛这才放心了,其实从简楠跟厉川离婚后,他一直都觉得简楠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像是心里有很重很重的心事,一直绷着,外表正常,内心却像是要腐朽。
这很不好。
人一直绷着,一定会崩溃的。
他希望简楠能开心点,春节放假十多天,到处去散散心,如果没有多宾先生的话,可能他就会一直陪自己和邱凯迪窝在屋里,这并不是简安盛想要看到的。
——
大年三十
年关的厉家非常的热闹,厉家有一个习俗,会在年三十的时候办一个晚宴,邀请不少的名门贵族们一起参加。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厉宅比较热闹的时候。
厉川站在门口和厉总一起迎接客人,不少来宾都会夸一两句:
“厉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厉公子好久不见,又丰神俊朗不少。”
“厉公子啊……”
厉川在门口虚与委蛇一两个小时,嘴巴都要笑僵了迎宾才结束,一整个宅子宾客来往纷纷,
封远带着他弟弟一起来的。
封近一上来咋咋呼呼,问厉川:“厉哥,楠楠来了吗?”
……
厉川说:“没有。”
“没有?”封近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收起了叹息:“也对,楠楠应该也不会过来的。”
?
厉川眯了眯眼,对封远说:“你带这玩意来做什么?”
封远站在旁边,吊儿郎当的:“大过年吗,一起热闹热闹,玩会儿就回去了,其实也是不想来的,我女朋友还等着我呢,我跟你这种离异老男人可不同。”
“……”
厉川想一人给一脚。
晚宴热热闹闹的,外面的半山腰还放着烟火,一派祥和热闹的气氛,因为最近厉总在想把公司的业务慢慢交给厉川,所以一整场基本都在带着厉川到处敬酒认人。
最后一整场下来的时候,纵使厉影帝的酒量不错,但也几乎要处于一种微醺的状态了。
东方齐云拉住自家老公:“你做什么让他喝那么多酒?”
厉总说:“我可没让他喝,他自己心情不好想找个机会借酒消愁,誰能拦得住?”
知子莫若父。
这次回来,再见到的时候,就发觉厉川跟以前多少有点变化了。
以前意气风华的,仿佛誰都不放在眼中,骄傲而放肆,我行我素,欠的不行。
但是现在不同了。
明显能感觉出来,他沉下来了,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骄傲让他吃到了苦头。
东方齐云撇撇嘴,心肠硬了:“让他愁吧,我是治不了他了,反正有人能治他。”
厉总笑了笑,给老婆理了理衣服,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时候,我们就少掺和了,我听说啊,邱老师生病了,M国那边厉川打过一次招呼,我前些天也打过招呼了。”
东方齐云皱眉:“我想……”
“嗯,我们过两天收拾一下,去趟M国吧。”厉总笑的宠溺:“去见见你儿媳妇,顺便再见见亲家,至于……”
厉总转过身看了厉川一眼,挑了挑眉:“让这小子自己熬吧,这才哪跟哪,这感情的苦,他才尝到哪跟哪,受着吧。”
……
凌晨12点,晚宴的宾客走的差不多了。
厉川浑身酒气,送走最后一个宾客后站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他习惯的朝身后看,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大厅,还有摇曳璀璨的灯光,繁华过后,一地的落寞。
一步步台阶的走回二楼,他推开一扇门后顿住。
这不是自己的卧室,这是那间客房,落地窗外是一湖结冰的池水,去年夏天的时候,简楠抱着红酒就坐在哪里哭,时间过的很快,酒劲上来了,有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有人坐在哪里。
灯光亮起,室内是一片的寂静。
厉川将外套扔到一边,也走到落地窗边坐下,透过月亮看着窗外,很好奇,简楠到底是为什么能在这里坐那么久?
酒劲上升,越醉就越清醒,外面的半山腰还能看到璀璨的烟花,恍惚间,他想起年少的时候有一年,那个时候简楠在家里玩,到晚上的时候:
简楠拽着他:“我们去放烟花吧?”
他很嫌弃:“有什么好看的,外面不也在放吗?站在这里就能看。”
然后简楠就走了,厉川以为他放弃了,他在屋里刚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了简楠给他打的电话,他说:“你来窗边呀。”
厉川走到窗边。
“咻~”
有烟花穿破空的身影,厉川不自觉目光跟着烟花移动。
“砰!”
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炸响,烟花在空中璀璨的炸开,简楠仰着笑脸在下面冲他喊:“怎么样,好看吗?”
说来也很奇怪。
他看过各式各样的烟火,大的,小的,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