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骑着一匹黑马,便大摇大摆的晃悠进了庆丰老街。
她到没扮陈大胜,反正他们七个都是一模一样的。
自己这是小号的老刀。
说实话,这做爷们的滋味还是不错的,想咋叽扭身子就咋叽扭,旁人也觉着没什么。
这马背高高,一路摇摇晃晃,从街面过,从上到下看各种摊子,分外就看的清楚,她看到蒸包子大笼屉他家的媳妇儿,正趴在窗户上跟对面的二掌柜挤眉弄眼,看到自己便惊吓一声叫唤,迅速关了窗子,没多久又打开对她也是挤挤眼。
啧!
半路腹饥,她想买个饼儿吃,那老板竟不要钱儿?开什么玩笑,她是这种人么?就从腰上有五百钱的牛皮小包里抠出两枚子儿丢到桌上。
那老板笑着找了油纸,认真裹了三层才把饼儿双手递到她面前。
七茜儿心里美,一伸手摸了一把铜器,觉着略多,她又放了一下手,最后将几枚钱丢到摊位上走了。
走的远远,她身后还传来那老板的大声道谢:“谢,獬豸爷爷厚赏!”
身边有人窃窃私语。
“看见没,给钱了。”
“是呀,好气魄,好官啊!”
这就好官了?这大梁官也忒好做了?
哼~。
如此,她啃着饼子,一咬?里面竟有肉?这老板仁义,下次还买。
晃晃悠悠一路,出庆丰城的时候,竟有个小娘拦在马前,先是羞涩对她一笑。
啧啧啧……
接着对她丢了红色荷包。
啧啧啧……
男人都该死!
七茜儿捏着荷包来回看,恩,做工粗糙,绣工下等,布料还是旧的,看这磨损颜色,该是裙腰部位,最好的时候六十钱一尺,不能再多了。
这丫头这手艺在家里一月月钱六百,不能给更多了,还壮,黑,还跟自己抛媚眼?
抛完她还指着街尾羞答答说:“獬豸老爷,奴奴家就住在新巷儿尾巴,我,咳,奴家爹爹是买油的老五……”
说完她就欢快的蹦跶走了。
七茜儿看看荷包,看看远去的龙卷风,呲呲牙……啧!
可她却不知道,长信殿外一顿鞭子,佘青岭父子,还有老刀的名声已经响彻大梁山水。
人们敬重郡王爷的品格,赞美陈大胜的孝行。
再者,从前庆丰街头,常有这样一队威风凛凛的马队过去,那披风招展的从长街卷过,这可是大梁最后的老刀啊,虽作为燕京边上人对黑骑尉也有感情,可这也不阻挡父老乡亲崇拜强者不是。
这老爷每天过的快,今儿是咋了,溜溜达达他,他还东张西望,还买了个饼吃,就……有些可爱了。
想不到,老刀大人们刚硬的外表之下,竟有这幅面孔,真是……哎,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为了大梁天下也是不易啊。
七茜儿并不知道自己挽救了什么,她就在马上磨蹭,磨蹭……一直磨蹭到燕京城门要关了,才骑着马跟着入京需要检查的马队,等待盘查。
就吓的前后左右都不轻。
平时这群人是呼啸着进城门的,每次弄的像是要救驾一般,今儿入京怎么这样闲。
守城的老兵丁早就看到了她,就赶紧过来,拉住马缰,抬脸对她嘿嘿笑。
“侯爷进城啊?”
七茜儿不知啥意思,想问,怕露了行迹,憋半天,才侧脸问:“恩?”
你还没检查,没让我出入城的钱儿,咋就给我牵进城了?
这兵丁年老,腿脚略微不方便,他送七茜儿入了城,看左右无人,这才抱拳真诚问:“每日里看城侯大人们匆忙来去,也是很久没有问安了,大人,却不知郡王爷身子可好?”
原来是问爹啊。
七茜儿点点头:“啊。”
他挺好的,已经开始折磨俩孙子读书了。
这老兵丁两眼含泪,拍拍马脖颈叹息道:“我家跟工部有些牵扯,又找了个倒霉亲家,若不是郡王爷……哎,大恩不言谢,劳烦城侯回去跟郡王爷说,小的全家叩谢救命之恩,明儿手头宽裕了,定去护国寺给郡王爷点个把月长明灯去。”
说完他抱拳折身,又这么大的年纪了。
七茜儿赶忙蹦下马,好家伙,就低人家半脑袋。
她虚扶一下,又赶紧滚鞍上马,走了一咕噜才听那老兵丁笑道:“原来是七侯啊。”
管四儿这是没听到,听到就冤枉死了,他比他哥还高半头呢?凭啥七刀就得是矮子。
七茜儿倒是知道刑部关押重犯的牢狱在那,就在从前陈大胜他们住的那个院子不远儿,那头还挨着九思堂呢。
如此又骑着马溜溜达达往里走。
燕京多大,这走着走着,她就看到东坊门口竟开了许多绸缎庄子,这是开年旧换新,折价呢?
那~就要看看了。
这商户会卖,还把折价的式样,一匹一匹的摆在店铺门口,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