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棠舟半跪着卷起她的裙子,顾新橙来不及推阻,底下忽地一凉。
那一小团布料被丢到地毯上,她瞬间面红耳赤,胳膊横过眼睛——不用看就知道已经很糟糕了。
然而,等待片刻,她感受到的却是一片湿滑温软。
在这种时候,傅棠舟的话极少。即使她叫他,他也未必会应。
他的短发刺着她的肌肤,握着她膝盖的手,青筋爆出。
她甚至被他抓得有点儿疼,可见他温柔之下藏着的凶悍。
她像是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逐渐迷失方向。
然而,就在她即将被抛上浪尖时,大海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顾新橙眼底蓄着星星点点的泪,湿红着眼睛看他。
“感觉怎么样?”傅棠舟哑着嗓音问她。
他的衣衫依旧整整齐齐,猩红又灵活的舌头,藏在薄唇之间。
倒是她,一身凌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有点儿怄气,明明心急的那个人是他,现在她却是溃不成军的那一个。
看似是他为她服务,实则她才是被他操控的那一个。
“不怎么样……”顾新橙口是心非。
傅棠舟闻言轻笑,他垂下眼睫,抹了一把沙发。
她羞得闭上眼,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袋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接着是金属扣被打开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他靠了过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说:“那换这个试试。”
她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傅棠舟轻抚她的头发,哄着她:“别紧张。”
顾新橙却抖着身子,呜呜哝哝道:“我没紧张!张……”
“你这样我没法动了。”他又说。
“我也不想这样,”顾新橙吸了一下通红的鼻翼,“谁让我三年没……”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起来还有几分小委屈。
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语调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没事儿,我慢慢来。”
这绝对是他最耐心的一夜,他每动一下,就问她:“这样可以吗?”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像幼猫的啼鸣,挠得人心痒。
搞到最后,顾新橙被他逼急了,“能不能别问了?”
傅棠舟朗声一笑,遂了她的意。
他的控制力极好,而她早已失去理智,沦为一只在他掌心翻滚的橙子。
……
第二天,顾新橙在大床上醒来。
晨光刺得她双目晕眩,她眨了眨眼睫,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的边缘。
床单凌乱一片,昨夜的记忆逐渐浮上心头。
床边的垃圾桶里是两人昨夜的战果,她一点儿都不怀疑他之前对她说过的话——那一盒都空了。
她试着抬了一下腿,似有千钧重。
再看看肩膀往下,密密麻麻的红痕,简直惨不忍睹。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林云飞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男性过了三十岁,各方面能力都会下降。
现在,她只想说,微信上的文章果然都是谣言!
疯狂的一夜之后,顾新橙现在进入了无欲无求的贤者时间。
她开始思考她和傅棠舟之间的关系。
普通朋友吗?肯定不是了。
男朋友吗?好像也不算啊。
她正凝神思索,傅棠舟横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用力,她又滚到了他怀里。
她对上他浓黑的眼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棠舟却很自然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说:“醒那么早?看来昨晚你不累。”
顾新橙生怕他又要来,连忙说:“我累,我累。”
傅棠舟笑着半靠上床头,拿了一只软枕垫在腰后。
!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有一盒烟。
他忽然又不想抽烟了,因为身边有比烟草更让人上瘾的东西。
他把抽屉又推了回去,将怀里的人搂紧了。
顾新橙贴着他,脑子乱糟糟的一片。
上次他泡到她,只用了不到两个月。这次她终于有了进步,变成了四个月,整整两倍!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没用,为什么没能把持住呢?她其实很怕之前的事再次发生。
这时,傅棠舟说:“新橙,可以答应我了?”
顾新橙问:“答应什么?”
顾新橙想,在傅棠舟心目中,睡到就等于追到吗?
呵呵,想得美。
“傅棠舟,你这才追了多久?”
“你就告诉我追到了没有?”
“没有。”
“这还不算追到?”傅棠舟的长指轻轻刮蹭着她的肌肤,似乎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我们现在,”顾新橙郑重地说,“只能算是炮丨友。”
炮丨友俩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