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遍布身体、寻不到来源与病因的疼痛,只是不如这次来得剧烈。
难道她的旧病也跟着一起到了新的身体?
顾南衣心中仍在飞快转动着这些念头,可眼前的景象很快模糊成一片。
她以最后的理智与毅力支撑住桌面,张口想喊一声秦朗的名字,却喉头一甜吐了一口血出来,接着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天旋地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直接拦腰从桌边抱了起来,“顾南衣!”
顾南衣几乎被自己的鲜血呛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勉力拍了两下秦朗的手臂,本意是叫他不要担心,却反倒把手上的血也糊了他一袖子。
秦朗没理会在旁连声询问“怎么了”的婷婷,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入内屋将顾南衣放上软榻,言简意赅地问,“旧疾?”
世人不知道昭阳长公主去世前身染怪病,但秦朗知道。
顾南衣摇了摇头。
秦朗伸手擦掉顾南衣嘴边血迹,面色冷凝,“我去找人。”
顾南衣有气无力地抓住少年的手腕,对他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秦北渊的眼线就在外面呢。
说来也奇怪,这几大口血吐出去之后,她身体上的疼痛却似乎渐渐平复了下来。
秦朗沉默片刻,想到婷婷也目睹了这一幕,道,“我马上回来。”
顾南衣点头松手。
可秦朗一起身离开,铺天盖地的疼痛就又卷土重来。
顾南衣清明的神智顿时得出了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等秦朗再度回转时,顾南衣朝他招了一下手,等少年依言坐到床边时,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果然两人的手掌甫一接触,顾南衣的痛感便减弱了不少。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摸索着将秦朗的另一只手也郑重地握住了。
疼痛再次减轻。
秦朗:“……”他边将顾南衣纤细的双手攥在掌心里捂暖,边口头警告她,“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