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
“那何圣人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下场呢?”
“死。”何心隐只说了一个字,这也是他的本心判断。
“何圣人不该得罪巡抚大人啊!他可有生杀之权。”
“巡抚大人?”何心隐嗤之一笑,夷然不屑地道,“他有生杀之权,又能如何?难道你们以为我会死于他手?即便我何心隐被他抓来,只要他还想继续当这个巡抚,就不敢动我。徐阶、高拱、张居正,一连三任首辅,我都有接触。徐阶提倡讲学,但他没有能力让讲学之风风行天下;高拱反对讲学,但他没有能力将讲学之风尽行剿灭,唯独只有张,居,正。”
何心隐一字一顿。
吁了口气,接着道:“张居正两方面的能力都有,倘若他提倡讲学,我何心隐将会成为香喷喷的大人物;他若反对讲学,我何心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巡抚大人能奈我何?他不过是张居正门下的一条走狗,安敢杀我?”
听的犯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何心隐继续道:“倘若我何心隐能活着出去,那是张居正良心未泯;倘若我何心隐难逃此劫,杀我者,必张居正也!以当前的形势,王之垣绝对不敢动我。”
就在这时,监牢的门“哐当”一声响,被一名典狱踢开了,只听他厉声喝道:“何心隐,出来,见巡抚大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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