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血丝。
“你背叛我!你背叛我!”
慕容玲绝望地嘶吼!
流苏故作平静地转过脸去,不再看她一眼。
慕容诚烦躁地挥了挥手,冷喝道:“带下去!”
慕容玲恼羞成怒,挣脱着哭喊道:“父亲!真的不是我做的呀!女儿是被陷害的,是被陷害的呀!”
云歌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冷冷地听着那凄厉的嘶吼声渐渐远去,指尖缓缓地抚上手腕的玉镯。
夜半时分,慕容芸披了一件外衣,蹑手蹑脚地从院子里离开。傍晚的时候,流苏悄悄地托人传来一张小纸条,约在她小湖边私话。
慕容芸自然是要赴约的。今日发生的事,着实令她有些发懵!她实在想不透,按照道理,这流苏分明是应该与她们里应外合,推慕容云歌下水才是,怎么事到如今,却是她们大祸临头?
慕容玲被软禁在了柴房,等候慕容诚查明事实再发落,。而她方才承受丧母之痛,却还要时时刻刻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就只怕慕容诚到时候查清了事实,将她严厉处置了!
然而如期到了小湖边,等候了许久却都见不到半点儿流苏的影子,一时心下有些紧张了起来。
为何这么久了,流苏都没来赴约?
尽管已过了夏至,入夜还是有些冷,立于湖边,风中更是平添了几分湿冷的凉意。
就在慕容芸左右都等不到人时,心下正盘算着回去,却蓦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这么晚了,姐姐在这儿等谁呢?”
静谧时刻,突兀的一句,那熟悉至极的声音,让她心头猛然一跳!慕容芸猛得转过身来,就看见距离她不远处的湖畔,长身伫立着一道亭亭修长的身影。
水蓝色的衣角随风飘扬,湖面泛起波光粼粼,银色的光影倒影在她的裙角,荡起波澜。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心下蓦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慕容芸呼吸不由得一窒,脚下潜意识地趔趄后退了一步,掉头就想走,却听得她在身后淡淡地道:“既然来了,姐姐又为何匆忙离去?真是辜负了今晚美丽的月色。”
慕容芸脚步一滞,竟难以再挪动。她困难地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丝艰涩的笑容,故作镇定地道:“今日出了这事,我哪还有心赏月?”顿了顿,她又故作平静地问道,“这么晚了,妹妹这么还不睡?”
“是啊,这么晚了,姐姐为何还不歇下?”
云歌嫣然勾唇,竟转过身,缓缓向她走来。
“莫非,是有什么心事,难以安眠?”
夜色浓郁,晚风之中,朦胧黯淡的月色下,她步履优雅,脚下从容悠缓,一半面容埋没在阴暗之中,看不清眉眼,只能依稀得借着月光描画那深邃优美的五官轮廓,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
慕容芸一时慌张,竟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云歌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住,水涟涟的翦眸深处,笑意愈渐深邃。
“我……”慕容芸有些不敢看她那幽深的笑眸,不由得紧握了双拳,晚风拂来,背后已是湿冷一片,衣衫紧紧地粘着冷汗贴在了背脊,心头随着云歌唇角勾起的弧度,陡然窜去一阵噬骨的寒意,心跳如雷。
云歌眉梢微挑,眼眸柔和地弯了弯,语调悠缓:“还是说,姐姐在等人?”
慕容芸一怔,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她,心中忐忑地打起了鼓。
她怎么知道她在等人?!
还是……还是说她什么都知道了?
难道流苏的事情败露了?
慕容芸心下惊怔不已,紧张地望向她,颤声道:“你……”
“真巧。我与姐姐一样,也在等人。”就见云歌微微一笑,拢在衣袖中的手缓缓伸出,指尖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条,笑容云淡风轻,“不知姐姐可是在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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