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要知道,这种程度,就连掌心都刺了透,倘若不是什么东西或者是蓄力地弹射,又哪儿会来得那么大的力道,以至于手背都被刺
穿了!
然而,在她惊痛之余,心中却又不禁感到异样的古怪!这根针到底是怎么来的?绣花针?怎么可能?这根本不是平日里常见的那种银针,就是针灸用的号针,也没这么粗的!
按照寻常的道理,普通的绣花针最长也不过一指长短,且尾部带有引线孔,针身又尖又细才是,其他书友正在看:。可再低头一看这根针,又粗又长,倒是好生怪异!
只是在这剧痛之中,流苏却并未想这么多,只是暗暗恨恼,也是自己倒霉!她指尖捏住了针尾,然而方才碰着,这针尖便连带着牵动了她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疼,她不由得倒抽了几口冷气,暗暗咬了牙,痛得眼眶都泛起了
湿意!
流苏满心郁结地直皱眉,痛得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被针扎中的地方,犹如毒虫噬咬一般,且那一片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随即那痛楚一圈圈密密麻麻地扩散,很快便蔓延至整个手腕!她低头再细细一看,却见那被针扎了的皮肤青了
一圈,诡异得有些异样!
她咬了咬牙关,狠狠心想要将针拔出来,然而方才一个用力,便疼得不由得缩了手,再也不敢妄动了!
该死,今日里可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无端端的,会被这种东西给刺着呢,还流了这么多血,真是够倒霉的!
流苏恨恨地咬牙,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悠闲的脚步声,以及慕容云歌清冷的话音。流苏心头猛地一跳,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透过朦朦胧胧的纸窗向外看去,就见慕容云歌步履悠缓地向着屋子走来,她的身边
,粉黛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一侧,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听着她毫不留情地教训。
“我说你啊,真的是愈发懒散了!平日里就属你们几个最偷懒了,如今这打扫屋子原本就是你的活,你怎么推给了流苏?”
粉黛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毕恭毕敬地道:“小姐,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是收拾屋子!”
慕容云歌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很是古怪地问道:“流苏呢?”
“流苏姐姐方才让奴婢几个下去歇息了,如今,只怕是在屋子里打扫着呢!”粉黛回道。
“这样。”慕容云歌了然地点了点头,抬步就向屋子里走来。
流苏见此,心中不由得一惊,恨恨地跺了跺脚,在屋子里来回着踱了两回,急得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床底下的小香鼎是否有摆好,又将动乱的地方仔细地整理一遍。当慕容云歌走进来的时候,她便故作平静地站
起身来,从容地将受伤的右手拢进了袖口,见到云歌,微微一笑道:“”
然而倘若仔细听来,可以轻易地察觉到她音色之中有一丝隐忍紧绷的颤抖。
云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一笑,转过头轻轻地敲了敲粉黛的脑袋,却故作嗔怒地道:“瞧瞧流苏,多么勤快,你倒是愈发懒惰了!”
粉黛闻言,低着头闷闷地回道:“小姐教训得极是!的确是奴婢太过懒散了,从今往后,好些地方,还要跟着流苏姐姐多学学才是!”
流苏隐忍着手上的痛楚,寒暄道:“粉黛妹妹说的哪里的话?你既然身子不好,脸上的伤又尚未痊愈,奴婢自然是要多帮衬着些。况且,奴婢既然是大夫人派来伺候小姐的,那么自然是要为小姐尽心竭力才是!”
云歌不冷不热地牵了牵唇角,似笑非笑地道:“粉黛,还不多学着点?”
粉黛极是受教得点了点头。流苏一惊,心中作虚,然而脸上却是强装笑颜,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慕容云歌如今的神情看着有些古怪,她甚至有那么一片刻的怀疑,是否她方才所作所为她都了然于心似的,要不,怎么以这么一种冰冷
又漠然的笑容注视着自己,好看的小说:!?
然而,思衬片刻,她却又觉得是自己在多想了。倘若她对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都了若于心的话,那么如今也不会平心静和地站在这里同她讲话了,只怕是连带着那东西将她扭送到老爷与大夫人那里去了!
想来,只是她自己太过做贼心虚罢了而已!
流苏拧了拧眉,抚平了自己作乱的心跳。
“流苏姐姐是不是累了?瞧瞧,这出了一头的汗,快去歇歇吧!”粉黛见着她脸上冒冷汗,便连忙迎了上去,从袖口掏出绣帕,对她笑道,“姐姐,拿去擦擦汗吧!”
流苏笑着点了点头,方才要伸手,却似是反应过来,脸上迟疑许久,却迟迟没有接过的动作。
粉黛见此,脸上不禁浮起诧异之色,困惑道:“姐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方才太累了,手一时半会儿都提不起来呢!”流苏匆忙地掩去眼底的慌乱,故作疲惫地道。
“这样……可是也只不过是打扫打扫屋子,也用不到提多重的东西,会那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