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她这是心虚的表现,随即又费解地反问道,“玉珠的死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
慕容芸不语,王氏着急地追问道:“玉珠的死是你做的?”
“不是!”这话倒真是没假。
玉珠的死,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王氏更是疑惑了,“那怎么……”
“娘,女儿想起来还有事,便先行退下了!”
慕容芸慌乱地起了身,她也深谙再待下去定是要露出马脚,因此也不打算多作久留。这一次来,原本是盘算着求让王氏在后院主张着做一场方式,也还驱驱邪,散一散这相府里的重重阴气。然而转念一想,若是让王氏知道她谋害慕容云歌的事,岂不是要气得勃然大怒!?
她如今被昨晚那一个女鬼吓得可谓是风声鹤唳,犹如惊弓之鸟,心神正纷乱着,再也经不起王氏的责骂了。
王氏也并未多作挽留,望着慕容芸离去的背影,心中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暗暗地吩咐了身边的贴身婢女小心地跟了上去,。
从王氏那离开之后,慕容芸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了慕容玲那儿。
方才进了小院,慕容芸脚步匆匆,却一眼见到此刻慕容玲竟闲情逸致地坐在花台便精心地修剪着盆栽。她慌慌张张地走了过去,慕容玲察觉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却见是她,不由得微微诧异,随即嫣然一笑:“姐姐,你怎得来了?”
说罢,她放下剪子,拂袖起身,向着她款款走来。
慕容芸心里五味陈杂,抬眸低低地道:“四妹……我来找你,是、是为了昨日的事儿!我原本昨个儿晚上就想来找你了,可却碰上慕容云歌……”
慕容玲微微一笑,微笑着竖手阻止了她的话音,面色平静地环视了四周,冷冷地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待下人都退下之后,慕容玲向慕容芸使以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慕容玲轻轻地掩上了门,转过头看了慕容芸一眼,问道:“姐姐,出了什么事?”
慕容芸连忙问道:“妹妹,你可知道昨日云中居发生的事?”
“先坐。”
慕容玲坐在了桌边,一边为她倒茶,一边道:“我也是昨日早上听丫鬟说的。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但许是中间出了些差池,饶是我也没料到慕容云歌不在云中居。”
慕容芸低低地道:“是啊。其实昨日晚上我就想来找你了,可是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慕容云歌。”
“哦?”慕容玲的脸色这才有了变化,“你是说,她昨晚上去找你了?找你做什么?”
慕容芸道:“她说她这一日来心神极不安定,也睡得不踏实,总感觉这相府里阴气沉沉的,她晚上还做梦梦见了死去的玉珠向她索命呢!”
慕容玲的表情一僵:“哦?还有这样的事?”
“嗯,不知她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竟来同我诉些夜话。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按照常理,慕容云歌又怎么会与我这般亲近的?”慕容芸忧心忡忡。
慕容玲沉吟片刻,说道:“的确。她的人很聪明,城府也很深,而且提防心很重,尤其是前段时间出了那样的事,早就对你产生了警惕心。只怕……她是有心在提防着你。”
慕容芸心中一惊,犹疑道:“那……她是怀疑我了吗?”
“只怕是如此了。找你诉夜话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话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试探你与那件事的关联。”
“那……她昨晚来寻我,难道是为了套我的话?”
慕容玲问道:“你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怎么会!?”慕容芸又道,“只是昨日她说的话实在是太古怪了!而且,态度也是和和气气的,好生诡异呢!”
她又将慕容云歌昨日同她说的那些话大致地同慕容玲说了一遍,慕容玲前后思衬,总觉得慕容云歌的态度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拿捏不住心思,好生古怪。
慕容芸顿了顿,喝了口茶,又无不惊魂未定地道:“昨日晚上……我、我还撞见了玉珠的鬼魂来向我索命呢……”
慕容玲脸色一惊,极为诧然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