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盛会,错过了委实是可惜!正巧,我们也想见识见识凤美人的箭术如何呢!”
萧云锡笑着附和:“凤美人跟随凤王爷左右,想必箭术定然很是精湛才是!”
容宇质疑:“会吗?看凤美人弱不禁风的身子,只怕是连一张弓都举不起来吧?”
倒不是容宇小瞧了凤祗,而是这驯兽大典上的弓全部都是用上等的钢材打造的,对于臂力与箭法是莫大的考验,莫说是女子,就是寻常的男子想要将弓弦拉满都不容易,更别谈能够射出百米的射程了,。看她这般柔弱的模样,莫说是张弓搭箭了,只怕是将弓举在手中,都别有一副难度吧?
“珏,如何?”凤祗膛了美眸,有点儿不满的直呼其名,嘴角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微笑,语气里有点小小的发娇。
容珏敛眸,却并未应声,算是默许。
意思是,准她玩。
“别玩太疯。”他俊眸紧盯着她,又柔声警告了一句。
凤祗盈盈一笑,迷人的水眸弯了弯,“好!”
“皇上到!皇后娘娘到!——”
尖细的声音高声的唱报,众人纷纷起身,恭敬地齐齐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随从与侍官低首簇拥着龙撵而来。云歌跪在人群之中,偷偷地抬起头来,却一眼就见人群之中最为出挑修长的身影。
一名公子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衫,手执折扇,锦缎束腰,玉冠束发,风姿绰绰,气质干干净净,身姿秀雅俊美,更显得儒雅出尘,神清骨秀,犹如清风相随,脱俗不似人间烟火。
清俊的五官,英挺的眉宇,尤其那一双凌若寒星的凤眸,俊气逼人。
他走在人群中,步履从容尔雅,好似信步游历花间,尊贵清雅的气质着实叫人一见倾心。
一个看起来公主模样的少女背着手跟随在他的身边,面颊俏红,对着他兴奋得手舞足蹈着,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男子低头,温润地目光淡淡地凝视着她,嘴角微微牵起柔和的弧度,薄唇微微张合。
少女认真地倾听着他的话语,脸色却更是泛起羞涩的红晕,低了头提袖掩唇轻笑。
神清秀骨花想容,清风拂栏玉华浓。
——君轻尘。
望着这样一个男人,脑中不知为何,突然便窜出了一个名字。
这样的男人,当真是人如其名,哪怕是第一眼,都能蛊惑人心神。
莫非,他便是人人口中的那位不但箭术精湛,更是京城首富君家家主公子尘?
龙撵在台阶前停住,公公紧步上前,双手小心地掀开了帘幔,景元帝从容地下了玉撵,伸手搀着慕容皇后的手,一道步上了最高处的龙座,优雅而坐,一派雍容。
白衣公子走上侧席,立即有人上前为他奉上茶点,态度恭敬有加,看起来对他很是尊敬。
景元帝微笑着望着伏地而归的众人,抬了抬手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
景元帝笑眯眯地扫了一眼人群,却忽然发现了什么,讶异地瞪大了双目,视线无不惊怔地落在了容珏的身上,诧然地道:“珏儿!你怎么也来了?”
容珏抬眸轻笑道:“回父皇,儿臣早想见见公子尘惊绝天下的箭术,兴致好,便来了。”
“难得啊难得!今日倒是稀奇了!自你母妃不在之后,朕就极少见你出席如此盛大的活动了,。”景元帝说罢,顿了顿,又十分惋惜地道,“只是今日有些不凑巧。轻尘身子抱恙,恐怕是要让珏儿失望了!”
白衣公子放下茶盏,向着容珏的方向望去,无奈地失笑:“轻尘这病得可真不是时候,扰了凤王的雅兴,是我的不是。”
云歌眼底暗暗流露出愕然之意,原来他真的是公子尘。只是实在看不出来,这般儒雅俊美的公子,竟是驯兽大典蝉联了数年头筹那等彪悍的男人。单是看看他那修身秀骨,也着实瞧不出他究竟有多么精湛的技艺。
容珏笑道:“倒也无妨,公子别放在心上。”
景元帝颇感兴趣道,“珏儿,今日,可是打算要向朕展示一下你的箭术?”
容珏道:“父皇,儿臣箭术不精,小小拙技,不敢在各位皇兄面前班门弄斧。”
凤祗闻言,不禁掩唇轻声失笑,眼底有一抹玩味。
技艺不精?倘若他的箭术算不精,那么这天下人在他面前,岂不都是笑话?
景元帝闻言却并不扫兴,有他在场,显然是兴致大好。原本严肃沉冷的面容神采焕发,可见他究竟是有多么宠爱这个儿子。
他朗声大笑,又转而挥手命令道:“赐坐!”他对容珏招了招手,眉目间是难得的慈和,“珏儿,来朕身边!”
容珏起身,缓缓地步上台阶,在龙座侧席坐下。
所有遵循规矩人入席。云歌坐在慕容瑄的席位上,脸色却莫名有些沉重。
驯兽大典,正式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