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太子府帮衬着将这件事情平息过去,你又能如愿以偿得嫁入东宫立为太子妃,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云歌把玩着茶杯,嘟囔道:“反正我不会愿意的!想要娶我,呵!没门儿!”
容婉君还想说什么,云歌却兀得打断了她的话,“娘!我想得很明白,这件事请就让歌儿自行作决断吧!太子固然优秀,可这一次的动机不纯,只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多,娘又何须担心歌儿寻不着好归宿?!那个太子,想来还配不上我!”
“嘘!”容婉君闻言大惊,急忙示意她噤声,沉声道,“歌儿,有些话当真是不能乱讲的!万一这话落入太子的耳中,只怕对慕容家大不利!”
说罢,她又无奈地长叹一声,“歌儿,娘自然也懂你的忧心。然而如今的慕容家正是处在风头浪尖的时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倘若一个不谨慎,那么连累的,便是整整一个大家族!到时候莫说是你爹了,就连慕容皇后都要遭到牵连!这位置越高,树敌便越多!如今这个紧要关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慕容家的一举一动!眼下权宜之计,便是让你嫁入太子府,也好压下这场风波,免得多生事端!所以……也不是娘狠心,这一次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容婉君越是说,云歌的脸色便愈发铁青,好看的小说:。她看了看女儿难看的脸色,心下也是难受至极,便站了起来,低低地叮嘱了一句,“时辰也不早了,早些歇下罢!娘也回去休息了!”
“娘!”
云歌豁然起身,眼神如注得凝聚在她的身上,容婉君背对着她摆了摆手,疲倦得揉了揉眉心,叹道:“歌儿,你莫要怪娘,娘这都是为你好!”
说罢,她便不再看她一眼,由侍女搀扶着离开了云中居。
——歌儿,你莫要怪娘,娘这都是为你好!
云歌透过窗外的夜幕,望着容婉君离去的背影,心情郁结地一屁股坐在了梳妆台前,烦闷地趴在了桌上,余光挑起,却蓦然看见了镜中,发髻上的那只精致的玉簪,微微一怔!
镜中,她的发髻婉约别致,如今仔仔细细地照了镜子,才发现那个男人绾发的手艺竟这么好,仅仅凭着一根玉簪,便能绾出这么好看的发髻,却又并不繁琐,简直是巧夺天工!
她望着那根玉簪,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她取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秀发披散了下来,她低头细细地打量起那根通透美丽的玉簪,尽管外形并非像慕容送的那么漂亮,也并没有那么繁复的雕饰,简简单单的,倒也自有一番别致的美韵,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纯净无暇。
视线又瞥向了他细心为她包扎好的伤口,唇角不经意间勾勒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然而她忽然想起那个男人恶劣的行为,便又滋生一股恼意,如今心里还憋着一股子闷气,没好气地将玉簪扔在了首饰盒里,冷冷地自言自语:“自以为是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小玩意儿,我才不稀罕。”
哼,她一定是被他算计了,出一趟府,就不明不白地背了一身巨债,当真是郁闷之极。
粉黛端着药膳走进来的时候,就见云歌低着头盯着首饰盒怔怔地发呆,茫然地问:“小姐,您在看什么?”
云歌闻言,连忙不动声色地将首饰盒锁进了抽屉,淡淡地道:“没什么。”
她转过身,望着粉黛手中端着的药碗,视线陡然便定了住,微微蹙了眉,沉声问:“这碗药是谁煎的?”
粉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回道:“当然是奴婢为小姐煎的呀!夫人可是好生叮嘱奴婢,昨日小姐忘记喝药,今天让奴婢亲自劝您喝下才能离开,否则这伤口,不知要何时才能好呢!”
“从药材到舀药入碗,都是你做的?”云歌又问。
“是呀!”粉黛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也乖巧地回道,“小姐的药一直以来都是奴婢煎的!”
云歌怔了怔,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对着嗅了嗅,这碗粉黛亲自煎的药,倒是没嗅出什么古怪,这粉黛煎的药没有问题。粉黛见她对着药碗嗅了半天,又是蹙眉又是撇唇的,曲解了她的用意,失笑道:“小姐,这药终归都是苦的!眼睛一闭,捂住鼻子一口喝下就没事了!这不,奴婢知晓小姐怕苦,特意带了盘蜜饯来。”
于是,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小碟蜜饯果子,笑得贴心。
她知晓小姐一直都是怕了喝药的,更怕苦,于是早有准备。
云歌微微勾唇,这点儿苦对于她来说倒是不足为道,一直与这些药罐子打交道,对于更苦的味道都早已习以为常。反倒是,她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将药一饮而尽之后,她随意地抹了抹嘴,粉黛连忙将蜜饯推了过来,云歌随意地丢了几颗果子扔进了口中,抬眸问道:“昨天那碗药,是谁煎的?”
粉黛困惑地摇了摇头,说道:“昨天奴婢歇得早,所以不太清楚,怎么了,那碗药是不是太苦了?”
“没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云歌摆了摆手,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只让她腻得慌,又是大灌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