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受了怎样一番挑拨离间?殿下还请一一道来,别在云歌面前含糊其辞。”云歌毫不留情地咄咄相逼,将他堵进了一条死路。
容狄闻言,笑意蓦然僵硬在了脸上,饶是见多了市面,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又怎么会料到,这个慕容云歌会如此咄咄逼问,丝毫不留情面,又怎能想到,他这一番敷衍之词,反倒杯她一步步逼进了死胡同。
云歌见他不说话,眼神骤然冷冽了几分,语调低沉,声音更是冰寒之极,“殿下以为云歌是什么?纵然您高高在上,云歌与你相比实属高攀,可也不是殿下您想要便要,不要的时候再一脚踢开的女人。殿下,不知您可还记得歌儿那一日对您所说的话?”
容狄充愣片刻,脸色有些难看,她那一日决绝的话语,他又怎么会不记得?她说,从今往后,她与他便再无任何关系,就此一刀两断。她还说,日后,任凭他是哭着喊着说后悔了,抱着她的腿痛哭都无济于事了。更说,她这一转身,可是再不会回头了。
慕容诚脸色也不太好看,总觉得她把话说得也太过分了,气氛一时尴尬至极,唯独老太君一脸的满意与赞赏,对云歌的话暗暗拍掌喝彩!
到底是她的孙女,性子随她当年一样豪爽!就算是太子又如何?太子就能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了吗?
云歌见他脸色陡然阴沉下去,转而邪佞一笑,姿态散漫地向后靠坐,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大腿,唇角勾勒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不过,如果太子真的愿意哭着、求着,跪在云歌面前表示悔意与愧疚,兴许,”她淡淡一笑,语调幽然,“云歌还能考虑这门婚约呢!”
容狄眸光一震,显然对她的话太过惊怔,坐在一侧的孟香菡更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心底暗暗愤怒不已,这个慕容云歌,对着殿下的面说话当真是不客气!当着面如此,背地里还不知晓怎么编排殿下呢!然而她心里惦着萧德妃的警言,敢怒却不敢言!
容婉君第一个反应过来,“歌儿,还不快住口!”
慕容诚见她竟将话说得这般不留情面,一时也惊愕不已。固然太子先前对她所作的的确是太过分了一些,可太子毕竟是太子,是当朝储君,未来还或许是这西凤江山的主人,她说话这般刻薄,万一是得罪了太子,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于是便怒然道:“歌儿!你怎能对殿下如此无礼?!”
“无礼吗?”云歌有点儿不耐烦,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云歌还真是不敢高攀了殿下!否则嫁入太子府也是有辱殿下门面。殿下,还请回吧!”
无礼?
呵。
她这说话还算客气的。没让他三百六十度滚蛋已是大方。
容狄皱了眉头,孟香菡见此,再也忍耐不住,豁然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眼一闭,笔直地跪在了地上。云歌有些意外得挑眉,转而懒洋洋地一手托腮,笑道:“咦?孟侧妃,您这是做什么?这般屈尊向我下跪,可让云歌十分受不起呢!”
说虽是这么说,却见她没什么动作的起伏,一片心安理得,只见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神色波澜不惊,仿佛孟香菡这一跪她受得理所当然。
孟香菡暗暗咬牙,知晓她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心下顿觉羞愤难当,脸上却强装笑颜,说道:“殿下身份高贵,但是我……这事儿原本就是我的过错,也是我一时疏忽大意,还请慕容妹妹给我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吧!”
慕容诚与容婉君皆为大惊,上前欲将她扶起,孟香菡却执意不起,低声道:“云歌妹妹,先前都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殿下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云歌妹妹的!先前也是我一时糊涂,一时听信了李氏的话,因此险些铸下大错!这两日来,我也是懊悔不已,对云歌妹妹心怀亏欠!如今,我也无脸恳求云歌妹妹的原谅,但还请云歌妹妹大人大量,对之前我所做的那些错事既往不咎!可殿下……”
“既往不咎?一场误会?”云歌冷冷地重复了她的话,蓦然冷笑了一声,忽然便想起了那一日便是她与李蔺如两个人逼着她受答杖,之后又在皇帝面前泼他一身脏水,眼底骤然寒意流露,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那一场误会,可险些将云歌逼至死地!如今,一句‘既往不咎’,便能轻易了事了?难道孟侧妃当人命是儿戏?”
孟香菡挨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呆愣片刻过后,脸色一下子煞白,心底更是将她恨至了极致,暗暗咬了牙,这才隐忍了下来。
容婉君登时惊呆了,连忙喝止了她,“云歌!你怎么能……”
纵然再不济,她也是太子侧妃,位阶比她高上两级,她怎么能够对她动手呢?
老太君却以凌厉的眼神拦住了她,容婉君收回手,心下有些急了。
云歌缓缓地道:“太子殿下,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男婚女嫁更不想干!”顿了顿,她转过头对慕容诚道,“父亲,母亲,云歌还是那一句话,此生此世,云歌再也不会跨进太子府半步。”说罢,她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无论是以怎样的身份!”
说罢,她便欣然起身,对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