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父皇这是何意?仅凭陆天师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便无端认为儿子被邪祟所迷?陆天师说我与宫妃滑胎有关,又可有半点证据?父皇可还记得,陆天师曾久居陈府,又为母后所引荐…母后掌管六宫,若有宫妃滑胎,合该由母后彻查前情后事,又怎会与别居东宫的儿子有关?”
太子连环炮一般说个不停,一面怀疑陆天师的出身,一面将矛头含糊地往皇后身上带。
皇后默契地低下头,一言不发。而皇帝却吃了秤砣铁了心,翻来覆去重复着陆天师的话。
“那依父皇的意思,要如何除去儿子身上的邪祟?”太子没了再玩文字游戏的兴致,冷冷抬头问皇帝意欲何为,嘲弄地问,“淋一盆黑狗血?还是劈儿子一掌桃木剑?”
皇帝的声音疲惫,殷切又诚恳:“…阿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轻轻,岂可被邪祟旁门迷了心神!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陆天师道法高深谁人不知?嗯,只让陆天师替你在东宫中四处走走看看探查一番,若是当真如你所说,自然皆大欢喜…”
说这么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话,说到底是想搜他的东宫抄他的家。
太子看清皇帝的意图,冷冷抬头,嘴角轻轻勾起,说:“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