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秘密,可是我告诉你,你知道的所谓秘密我几乎全都知道,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至于你是谁我并不关心,”说着亚历山大微微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看着这个人“你说我把你推进了地狱,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这么顽固,一定会看到真正地狱的。”
亚历山大走出阴森的地牢,看着已经等在门口的比利谢利廷臣们,他向里面指了指:“这个人是谋杀公爵的凶手,而公爵在生前就已经指出比利谢利有内奸。”
廷臣们神色瞬间变化,他们狐疑的相互看着,然后目光又都向亚历山大望去。
“我们要找出是谁指使了这可耻的谋杀,这个人和他的帮凶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亚历山大严厉的目光掠过那些人,然后继续说“我的行军队长将会负责追查内奸,而公爵遇难的不幸事件我必须尽快报告王后,好在陛下现在应该就在城外,希望公爵的死不会令她过于伤心。”
比利谢利人中间隐约传来了抽气声。
亚历山大的突然到来虽然令他们意外,可是王后的突然驾到更是让比利谢利人大吃一惊。
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他们默默的相互对视,从别人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忐忑不安。
那不勒斯王后突然驾临比利谢利,这个消息一经传开立刻引起巨大震动,原本还没有从被袭击和公爵遇难的震动中清醒过来的比利谢利人,有的已经隐约预感到了比利谢利可能要变天了。
箬莎的队伍是在天大亮之后进入比利谢利城堡的,一路上没有鲜花,没有欢呼,更没有五彩缤纷的衣裙与打扮得千奇百怪的贵族们夹道欢迎的盛况,只有警惕的士兵手中闪光的长矛和火枪兵警惕的双眼与黑洞洞的可怕枪口。
箬莎从马车里向外看去,看到了街角上还来不及掩盖的住的尸体,还有在战斗中被点燃后依旧冒着浓烟的房子残骸。
这里就是战场,而不是远在那不勒斯内地的一处偏僻的公爵领地,而这片土地的领主刚刚被谋杀,他的尸体还躺在教堂的祭坛上。
箬莎神情严肃的下了马车,看着站在面前把腰躬得只能看到后脑勺的一群廷臣,箬莎不禁微微动了动唇角。
“我要去看看公爵。”
看到廷臣们露出犹豫的神色,箬莎并不理会他们,直接从这些人当中穿过,而在她的身边,一队全副武装的猎卫兵用近乎粗鲁的方式把比利谢利人推到了一旁,然后在兵器与铠甲碰撞发出的响声中,箬莎在大队巴尔干卫队的保护下走进了比利谢利城堡。
整个比利谢利城堡已经完全被巴尔干人控制,当箬莎走进小教堂看到站在祭坛前的亚历山大的背影时,她终于吐出了一口气。
奥孚莱依有些意外的看到伯爵身边的那个叫谢尔的侍卫长在没有得到命令下就擅自向守卫在教堂里的卫兵们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那个谢尔干脆转身向奥孚莱依看过来,那眼神明显是在催促他也离开。
奥孚莱依看向亚历山大,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尽快向王后说明发生的事情,让王后明白他们如今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局面,毕竟阿方索的死可能会引起的变故实在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而他作为驻比利谢利军队的主官当然是不能离开的。
可让行军队长意外的是,亚历山大似乎默许了那个谢尔的举动。
不过在不得不暂时告退走出小教堂的时候,奥孚莱依无意中回头从迅速关上的房门缝隙中,看到了让他不由心头猛跳的一幕。
他看到王后不等房门关紧就向伯爵大人冲去,在两人拥抱在一起时,奥孚莱依清楚的看到伯爵的嘴唇吻在了王后的唇上。
奥孚莱依发誓他看到的这一幕绝不是兄妹之间该发生的,这让行军队长的脑袋不由“嗡”的一声,有些发懵。
“还是个半大孩子啊。”走在最后忙着把教堂的木门关紧的谢尔看着神色发呆的奥孚莱依笑了笑,他摸着唇上翘起来的两撇小胡子嘴里发出声呼哨,然后站在台阶上,把马刀拄在身前双手按着刀柄,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些聚集到教堂外面的比利谢利贵族们。
奥孚莱依看看紧闭的教堂大门,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不过随后他摇摇头,也不理会那些似乎想要和他搭讪的比利谢利人,向着院子外走去。
奥孚莱依觉得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这时候他已经在琢磨,该怎么从这次险些遭遇的挫败当中吸取教训。
“司号兵,吹号,列队!”
奥孚莱依的喊声在远处响起,这让那些等在教堂外面的比利谢利人不禁又是一阵忐忑不安。
“阿方索死了?”
教堂内,箬莎隔着亚历山大的肩头看向躺在祭坛上那具已经僵硬的尸体,她并没有感到畏惧,巴尔干之行已经让她从一个贵族小姐变成了个勇敢的女战士,她把她在布加勒斯特的斯洛博齐亚城战斗时用过的剑摆在了科森察城堡里一个显着的位置,她想要让她的子孙后代知道,他们有一个多么值得令他他们骄傲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