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的身份,为了这个你也必须做好那些事。”
听着这异于寻常的鼓励,亚历山大好笑之余又不禁有些感动。
“你真是我最好的妹妹,”他轻轻抱了下箬莎,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这时候整个罗马城除了少数地方之外,大多数地方已经一片漆黑,看着远处那些在亮光下隐约可见的建筑轮廓,亚历山大不由暗想,这个时候都还有谁因为各自的心事没有入睡呢?
在这一晚上睡不着的人很多,不过有一个人亚历山大是没有想到的。
前巴勒莫主教阿方索依靠在石墙的角落里,一开始进来时候让他难以人人手的冲鼻恶臭这时候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在这闷热肮脏,又令人恐惧的天使堡监狱中,阿方索好像已经被人遗忘了似的,待了很久了。
除了每天送那点可怜饭菜的看守,阿方索见到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人来审问他,原本以为还有机会为自己辩解的前主教现在很恐惧,他怕真的被人忘了。
如果那样,等待他的就只有烂死在监狱里的命运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这声音在夜里听上去显得异常的清晰,阿方索先是没动,可很快他忽然意识到这脚步声应该是向着他这里走来的。
阿方索睁开眼紧盯着牢门外通向上面的台阶,随着上面甬道进口火把闪烁人影晃动,两双脚出现在了阿方索的眼前。
其中一双是阿方索熟悉的看守的猪皮鞋,另一双却有些陌生。
随着那两道身影走下台阶来到牢门前,阿方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克立安!”
主教疯狂的扑上去紧紧抓着栏杆,他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神色,之前的雍容沉稳在这时候已经完全不见,剩下的只有近乎讨好般的紧张。
“你是来救的吗,来救我出去的?”
克立安隔着栏杆默默盯着阿方索的脸,然后抬手把一个钱袋放在旁边看守的手里。
“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
“别太久。”
看守颠颠有点压手的钱袋抻了抻帽檐转身向台阶上走去。
“克立安,快点救我出去,我会报答你。”阿方索有点紧张,他看出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怎么报答我,就像对待坤托那样?”
忽然听到这个已经许久没有被人提起来的名字,阿方索的脸颊霎时一抽。
“告诉我你让坤托到西西里去干什么?”
阿方索的脸色变了,他不安的盯着克立安,似乎要从神色间看出他知道了多少。
“告诉我!”
随着克利安的吼声在牢房里骤然回荡,阿方索的身子不由一颤。
“别这样克立安,你知道我对你们就像对待亲兄弟一样。”
“你对我们很好,所以你才出卖了坤托。”克立安冷冷的嘲讽着。
“不,我没有出卖他!”阿方索抓着栏杆激烈的喊起来。
“我去了西西里那个叫阿尔斯陀的小城,那是坤托最后一次露面的地方,他当时是去见你排去和他会面的使者,我看到了他留在那里教堂的印记。”
克利安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危险,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开阿方索的喉咙。
“我只是让他去为我办事,”阿方索极力分辨着“可后来我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你知道我对你们兄弟是有感情的,我抚养了你们,还让你们为我做事,是你背叛了我。”
阿方索愤怒的低吼着,他用力摇了摇栅栏,感觉眼前桎梏的坚固,他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相信我克立安,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和坤托的事,他失踪之后我一直在找他,这个你是知道的,而且我还派你去打听他的下落,如果不是后来你遇到了意外不得不离开西西里,我还会派你继续找你的兄弟。”
阿方索紧张的说,他透过火把的光亮仔细看着克立安,当他发现克立安的神色似乎又恢复平静后,他急急的说:“听着,我知道你现在为法国人办事,我可以给你创造机会,让你在他们那里更受重用,帮帮我克立安,救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克立安冷冷的看着阿方索,脸上渐渐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大人,您大概还没明白您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您为什么不想想,究竟是谁把您向犹太人抵押三重冠的事泄露出去的呢?”
阿方索愣愣的看着克立安,一个能几乎成为枢机主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笨蛋,但是他一直以来都还抱着一丝幻想。
因为三重冠随着那些犹太人不知下落,阿方索就暗暗寄希望于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与那些犹太人有关,他能够找到机会向教皇申诉。
亚历山大六世的贪婪让阿方索希望能用贿赂为自己洗脱罪名,如果他出的价钱够高,也许还有机会回到巴勒莫继续当他的主教。
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
“是你,是你让那个戴面具的人陷害我?!”阿方索大声吼叫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