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着,从里面传出沙哑难闻的哼声。
听声音,是个老男人,哼着晕调子,什么“哥哥我坐床头,妹妹你身上走”,还有什么“小妹妹你一十八,哥哥我一尺八”,等等,听了十多息,就没听到一句正经的。
里间黑咕隆咚,也贴了不俗的防窥贴。
不过,在高睿同志大修士级的神识下,有没有灯无关紧要,只略略一扫,便了如指掌。
里间摆了一榻一桌一椅。
榻是钢榻,纯精钢制作,钢腿,钢身,钢板,坚固程度如同车床。
木桌子上搁着一个大铁盒,盒盖打开着,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工具。
比方说:听筒呀,槌子呀,温度计呀,扩张器呀,牙套呀,手套呀,纱布塞子呀,等等,不一而足,整个一工具铺子。桌子后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老男人,光着黝黑的脚丫子,双脚搭在桌子上,套着一条又大又长的黑袍,毛茸茸的手,黑乎乎的颈,贼溜溜的眼,沟壑遍布的脸,十足的地痞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