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棚并不严实,到处透着光,在缕缕阳光的照射下,一个衣衫褴褛的糟老头正坐在唯一的那张木板凳上,双目紧闭,神色落寞,眼角有泪珠滑落。
“曹叔,我又来了,您感觉如何?”高睿再次走到糟老头跟前,再次拍拍他的肩膀。
“还可以,就是刚才那小子出手真特么狠,打得老子的牙床都松了半边,要不是老子好久没活动,真准备咬死他。还有,他给老子吃的什么药?臭烘烘的,像坨大便一样。”糟老头睁开眼睛,捂着下巴愤愤然说。
“呵呵!那小子是我的小秘书,祖上是赤脚医生,兽医。”高睿笑道。
“麻痹的,难怪他这么狠行了,这位领导,你能不能让我单独跟小军子说两句?”糟老头翻了个白眼,吐了口唾沫,拨开了高睿的手。
“当然没问题,有话好好说哈,别哭,也别闹,您家小军子现在可是区委书记,不是芝麻绿豆官。”高睿又一次拍了拍,起身来到曹军跟前。
曹军有点懵,眉头有点紧。
他对曹志伟的情况了如指掌,金镇镇委每周都有电话向他报告,还特意请专家上门看过,均束手无策,想不到这次慰问,意外的清醒了,清醒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曹书记,您这叔其实问题不太大,估计中了点邪,清清就好了。如果调理得当,他兴许还有发迹的机会。当然,就看他配不配合小裘的调理。你们先谈,我在外边等。”高睿附在曹军耳边说了几句,拍拍他的肩膀,推门而出。
土坡上,一众人神色各异,懵逼者居多。
高睿摸出一根烟,依着茅草棚点上,一边潇洒地吐着烟圈,一边数着天空上翻飞劲舞的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