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若是下令疾射,这无非也就给敌人白白送去箭支而已。
是进是退,关键要害,将者无法拿捏。
无奈之下,弓阵前的两位将领只好回过头去,征求后方龙公子的意见。但见龙公子不咸不淡地轻摇着龙扇,朝着身侧的传令兵士说去几句话。传令兵士当即就将两手里的两面令旗高高举起,指向后方。
“归队!”
两名军将得令,迅速喝话。
领着两千弓手回归到后方军阵之中…
“哈哈哈,这就跑呐?”
“果然是鼠辈,被打疼两下便要跑回家喝奶咯。”
“哈哈!”
“……”
山上北人不依不饶,嘲讽不止。
山下阵首,看着无功而返还损兵数十的两千弓手小跑入阵,龙公子没理会那不堪入耳的辱骂,侧脸问道:“看到了吗?”
柏凌云微微躬身答道:“看到了。”
“如何?”
柏凌云沉色片刻,显露出些许严峻之色,道:“两山防御皆坚如磐石,我军弓阵恐怕难以取得成效。若要由两山入寨,唯有步兵可取,但我军步兵唯苍云军,苍云善使盾甲斩刀冲锋,不善攀爬攻城。甲兵唯天策铁牢,铁牢善守不善攻,需要后军配合。若强攻,损失必然惨重,需从长计议。”
柏凌云说完,龙公子不加理会。
转头看向传令士兵道:“放马过去。”
“是。”
传令兵士应令,转身朝着不远处数十名御马的翰林院儒生挥起一面黑黄色的旗令。
“驾!”
“哒哒哒…”
不远处,数十名御马的翰林院儒生见令同时抽鞭,奋力拍打马臀。数十骏马顿时吃痛长啸,踏蹄飞奔而出…
骏马壮硕,四肢极其有力,且速度极快。
如数十道闪电疾驰于沙场,眨眼之间便载人掠出百丈,不多时数十骏马就直径掠至鱼木寨山口前…
“噌…”
待至山口小径还有两百余丈距离,马上的儒生皆同时抽出腰间铁剑,两脚一蹬纵身跃起,借着倒飞的去势,朝着各自座下急奔中的骏马马臀,狠狠刺下一剑!
“兒!!”
“哒哒哒…”
跑马再次吃痛,惊慌当即化作疯狂,马蹄狂奔,速度再快数分。朝着鱼木寨无人把守的小径,继续直奔而去…
“喳喳喳…”
“兒!”
马蹄声啸,不出意料。
数十骏马急奔,还未跑入小径便首先遭遇到埋伏。
但见跑在最前头的数匹骏马,首先踩踏到隐藏在黄土地的兽夹,兽夹闭合,锋利的刃口当即就把中伏的马蹄切成两半,遂惨啸倒地。紧接着,后头数十匹骏马幸运跑过布置兽夹的区域,但刚跑出没几步,铺在地上由和草伪装的壕沟承受不了重力,突然坍塌。十数骏马堕落其中,直接就被安置壕沟里的木刺贯穿身躯,眼看就得断气。最后头的十数骏马,随飞身越过壕沟,但依旧没走出几步,暗藏在附近泥坑缝隙间的暗箭,突然疾射!
无一例外,剩余十数骏马皆中箭身亡…
“兒…”
惨叫嘶鸣,凄厉渗人。
短短数息时间,数十匹骏马连鱼木寨的小径都不曾闯入半步,就全数倒在了小径前方六十余丈开外。山外的埋伏就如斯可怕,那山内必经的小径里头,还会有多少惨绝人寰的手段,即可想而知。
“现在如何?”
漫不经心地看着倒在鱼木寨山口外血肉模糊的数十骏马,龙公子平静发问。
柏凌云思量良久一阵,然后双手捧拳,轻声答道:“在下以为,小径机关重重,比之攻山之险更危险三分。若强攻,我军损失恐怕会更为惨重。”
“那你的意思,就是攻不了咯?”
龙公子的话说得很轻,但柏凌云却从中听到了一丝丝怒意。柏凌云稍稍抬头看眼天色,只见此时太阳已然下山,就剩最后的红霞一抹。待红霞褪尽,夜幕便会降临…
寻思片刻,即知要害取舍。
柏凌云捧手,不卑不亢道:“攻有可攻,但攻有攻法。夏寻向来谋深诡诈,在下担心草草布兵会有所疏忽,连累大军。且现已入夜,天时并不利于攻袭。故在下恳请公子暂时收兵归营歇息,给在下些许时间,仔细演算一番,再行定论。”
“无能之辈。”
龙二公子性急,自山口损兵折将怀恨在心,无时不想着要报仇雪耻。此时闻言,就更顿为不悦:“我就说你一介书生哪懂得领兵打仗的道理?兵法有云,兵贵神速,一鼓作气。如今我军已兵临城下,八千战数百占据绝对优势,虽兵锋稍有受挫,但趁其不备一举拿下又何妨?你此时言退,是至我军威于何处?”
“二公子此言差矣。”
柏凌云转眼看向龙二公子,依旧不卑不亢道:“兵贵神速乃战法,谋尔后动是策略。上兵伐谋,策略先行才有战法随后。此时天时地利都不在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