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佩服,五体投地。只是不知姑娘此番前来,是有何打算?”
“入主徽山。”
余悠然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给人感觉,她似乎已有绝对把握。这股几近狂妄的自信,更让人难以怀疑这四个字的虚假。
粗旷男子明意点头,随即凝色决然。
声大三分喝道:“余姑娘算术无双,能率纯阳入主徽山,我等荣幸至极。在下童烈,仅代表东洲黑风门下,推举余姑娘为我盟盟主。”
“童烈,你在胡说什么!”
“临阵倒戈?!”
“……”
粗旷男子相比之已死的马魁,倒是识时务太多了。心中思定眼前女子必然已谋成,毫不犹豫地就选择阵前倒戈。这看似懦弱,实则是极有自知自明。只是,看不见隐藏在虚无要害的人,则不会这么想。童烈话罢,书生身子一颤,女子皱眉侧目,大军慌燥,身后数位挺枪骑将相继御马出列,挺枪瞪目怒斥!
“童烈,你我乃盟军,我两位兄长刚死在这妖女手里,你不顾联盟情义,不帮我两位兄长报仇雪恨也罢。竟然还临阵倒戈,你们黑风还要脸吗?!”
“邪魔歪道,何来仁义?”
“我们果真不该与你为伍!”
话难听,童烈当即被骂得脸色青红变幻。
但他仍忍着心中怒意,转眼看去骂话的几名骑将,凝重劝道:“马阀,你们听我一言劝。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形势我们极其不利,尊请余姑娘入山就是最好的选择。若不如此,你们恐怕…恐怕…”
“哼。”
“恐怕什么!?”
话说至半,似有难言之隐,童烈没再把话往明面上点去。被称为马阀的骑将心中怒意难消,哼喝一声:“恐怕我等会战死沙场么?哼!且不看我等身后有四千将士同舟共济,要杀一介妖女只需一轮冲锋碾压足以,这有何难度?你此等不战而降,无胆比女之辈,根本不配与我西凉儿郎为友。你若要降,便自个滚,莫要侮辱我等名节!”
“你…”
姓马的这家子人似乎都一个德性。
好心被当驴肝肺,童烈顿时被气得不行,脸色如猪肝,切齿咬牙。但他极有韧性,你字出口便当即把话吞回了肚子里。思量片刻,童烈知道此时情形多说也无畏,便无奈地高举起手臂喝道:“黑风门下出列!”
“哒哒哒…”
随喝起,军阵之中,数十名御马执刀兵士及三名将领相继走出军阵,迅速来到童烈身后。童烈神情凝重地朝着身侧儒雅书生及动也不敢动作的红袍女子看去一眼,劝道:“两位,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既然敢来,便会绝对胜算。她能杀一人,便能杀十人百人。交战已然无畏,只会徒生怨灵。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一步。”说完,童烈泄气般喝道一声:“兄弟们,我们走!”
“哎…”
遂领数十将士远远走至一旁。
儒雅书生似乎也想通了许多。马魁乃主帅,主帅被斩士气必然崩溃,虽然他看不到余悠然接下来的手段,但必然不会仁慈。
余悠然杀人,从来都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扫之一眼地上马魁的尸首,儒雅书生长长叹息道:“马魁兄弟,国考凶险,生死有命,请恕刘某无能为力了。”说完,儒雅书生同样高举手臂喝道:“墨门弟子出列。”
军阵后方,近百名挽弓兵士及两名将领应令走出军阵,至儒雅书生身后。跟着前者后脚,也远远地远远走至一旁。
局面迅速反转…
四军统帅,一死两走,此时就只剩下位被银剑抵在后脑,随时都可能毙命的红袍女子。四千将士皆不由变得躁动许多。虽没人敢喧哗,但不难看出他们的战意,早已荡然无存。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来自于不同门府流派,因国考路险才走到一起,让他们顺势杀人是不在话下,但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同生共死的决心。
缓…
待人走后,银龙三尺缓缓后撤七寸。
感受到自己的身后剑锋远去,红袍女子顿时如释重负,殊不知红袍之下的亵衣早已被虚汗浸湿透。没多犹豫,和前两人一般,绣袍轻提,红袍女子也缓缓举起手臂,娇声喝道:“七秀弟子出列。”
军阵中,数十名执双剑的女修者及两名将领闻声出阵,紧接着也随红袍女子悄然走至一旁。
“唰…”
红袍女子离去,三尺银龙并未就此归鞘,而是破风右挑,将剑锋指向十数丈外,那位名作马阀的执枪骑将。
“哼!”
“一群鼠辈。”
咬牙切齿,怒目盛焰。
出列的十数骑将怒不可遏。
马阀狠狠地扫眼离去的百十号人马,不耻骂罢。接着便勒转马头,转身朝着身后军阵四千将士喝道:“兄弟们,随我…”
“……”
喝声很大,但刚出口却不知何故,赫然而止。
马阀山旁的将领首先感觉到奇怪,当即转过头去…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