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很清楚,最关键是知道祖大寿是什么意思,在祖大寿的意思到来之前,就是故意让这些人先商量好,看看他们的看法。
“吴大人,祖将军是啥意思?”有人问道。
吴襄道:“我也是刚刚收到这封信,已经让犬子上山海关去了,祖将军应该还在山海关听咱们的信儿。”
“您是啥意思?”又有人问道。
吴襄捋了捋胡须:“大家都是好友,是辽西辽东地面上需要相互扶持的生死之交,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相信如果咱们在正午之前,不赶到韦家庄去找韦宝的话,韦宝真的做的出来把全部金银都交给魏公公这种事情!你们想,他本来是啥都没有的人,为什么忽然这么有钱了?还不就是靠了京城的关系嘛?现在眼看性命不保,他不求助于京城,他怎么活?是钱大?还是命大?”
众人闻言,都不言语了,不少人不住的点头,赞同吴襄的分析。
吴襄的意思不用说了,显然是赞成与韦宝和解,这么做,的确是对他们最为有利的。
“吴大人,要不然咱们就别等了,现在就与京城来的公公们说好,他们不要管韦宝的事儿,等我们将金银取回,给他们5万两,成不成?”一人问道。
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想法,一起附和称是,都说立刻去找涂文辅他们。
吴襄叹口气道:“有这么简单吗?现在银子在韦宝手里,我们能用银子贿赂。但韦宝的人若是说金银可以全部给他们,你们说,是5万两纹银多,还是12万两纹银,加上3万两黄金多?就算现在说好了,人家不会重新考虑吗?”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的确,韦宝现在来这么一手,韦宝看似被动,但所有的主动权,似乎都重新回到了韦宝手里,最关键的一点是因为,金银都还在韦宝手里呢。
“咱们点起兵马,现在就去抢!”一个富户有些激动的丧心病狂了。
“你去抢!你去啊!那天祖将军带了多少兵马去,你们没有看见吗?韦家养了多少死士,你们没有看见吗?真要动起干戈,最少死几千人,那就不是小事了!再说当时都没有抢,现在再去抢,能不能把金银弄到手都两说,等下弄的韦宝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大笔金银往海里扔,你们都去海里捞啊?捞到猴年马月去?还有,真死了几千人,朝廷会怎么看?到时候派下来查问的,还不是这些大公公们吗?到时候又得花多少银子擦屁股?”吴襄没好气的反驳。
听吴襄这么分析,刚才跳着要派兵马的那人,脸涨得通红,不作声了。
旁人也一个劲嘀咕,都说不要擅动刀兵,毕竟是辽西地面的事情,韦宝也是辽西人,真的让朝廷拿住了痛脚,以后,只怕他们也无法在本地立足了。
“那就没有啥好商量的了吧?也只有按照韦宝的意思办,这一条路了吗?”一名富户忍不住问道。
吴襄没有作声,在吴襄看来,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只是他需要等祖大寿的消息。
大家继续议论纷纷,刚才的议论,都是围绕不同意韦宝的看法,在争论。
现在变了风向,都说按照韦宝的意思,能拿回来一半银子也行了之类的,尤其是让韦宝自己善后,不用再操心咋摆平一帮太监,这点最让富户们动心。
其实此时,以涂文辅为首的大太监们。
韦宝。
祖大寿、吴襄和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们。
三方面人马都担心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问题。
真的能打回来一半的水,其实,大家也能接受,总比一场空要好点吧?
一直等了两个时辰,日上三竿,才等回祖大寿那边的消息。
祖大寿人没有亲自来,而是派出祖可法代表他来。
祖可法进来之后,先向吴襄行礼,然后对诸人行礼。
祖可法仪表堂堂,不说话的时候,倒也一副贵公子气度。
吴雪霞若是辽西辽东的公主,祖可法真可以算是辽西辽东的白马王子。
吴襄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等的焦躁不已的诸士绅大户们便围上来问:“祖将军怎么说的?”
“我爹说,全凭姑父的意思办理!”祖可法道。
吴襄闻言,叫一个气!你有啥想法就直说,什么叫全凭我的意思办理?
本来在比武的时候,他就说要给祖大寿十万两黄金的。
现在韦宝要十二万两黄金,只肯退回1万两黄金,而祖大寿之前出了2万两黄金!不用说了,自己一分黄金也别想拿回来了,1万两黄金肯定都给祖家,而且事情过后,辽西辽东这帮富户,再有怨言,再有埋怨,肯定都是冲着我吴家来的!
祖大寿那点心思,吴襄是明明白白的,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钱都打了水漂,现在还得带众人上韦家庄去找韦宝,世上最苦的,怕就是他了。可偏偏这事情,当初还是他牵的头,要不是韦宝拒绝当上门女婿,他在气头上,拉来祖大寿,又拉来所有辽西辽东的世豪大户们,哪里能弄出这么大的数目金银啊?
大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