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长衣苦笑,“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黑衣文人点点头,“这个异人确实很重要,但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能左右战事?
世间可没多少人能做到一人灭一国。
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其实倾向于先趁着南北大战北上鲸吞镇北军的势力,毕竟杏月湖一战,牵出了一位圣人,担心这位圣人被开封所用,到时候若是临安一触即溃,西军也将面临困境。”
赵长衣点头,“确实,那位圣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若真辅助开封,真的有可能一步步鲸吞天下,所以我们若是趁机北上,镇北军大败之际,我们不仅能趁机扩大势力,也有可能得到那位异人,继而和临安对峙。”
三分天下,总得先死一个。
南北一旦大战,自己的西军就算南下,也无法彻底打败临安,还不如趁此机会,先让开封的新凉灭国,杀了太子赵愭。
这是赵长衣的私心所在。
天下无人不知,顺宗陛下只有两个子嗣在世,一个是赵愭,是一个自己。
如果赵愭一死,那么自己就将担负正国本的使命,可得赵室甚至整个天下的人心,怎么看都不应该继续让天下三分的局势延续下去。
黑衣文人长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但无论怎么说,自己当日定下的三分天下已经成功,接下来无论赵长衣如何选择,都保留着一统天下的希望。
只不过是过程难易的问题而已。
出门后,青衣唐诗搀扶着黑衣文人,有些不解的道:“先生,赵长衣似乎不太愿意听从您的策略了。”
黑衣文人嗯了一声。
“他超脱我们的掌控了吗?”
黑衣文人摇摇头,“没有,其实他一直不曾超脱我们的掌控,因为他本来就不在掌控之中,实际上他和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赵长衣这样的人,注定是世间枭雄,又怎么可能被掌控。
不过无妨,自己选择他,本就不是为了掌控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王琨,所谋不同而已,我乱天下所谋不是江山富贵,而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