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奇连连谢过,三人一起走到另一件屋中。白明奇关上门,跪下道:“白明奇不才,想投靠王爷麾下,我乌衣楼一千二百人众以后全凭王爷差遣,若王爷不弃,真是乌衣楼上下之福。”朱棣看一眼杜晓菲,心想白明奇果然是在求救,他心知不是柳进等人的对手,想让我做挡风墙,他的算盘可是打错了,柳进比他强上好几倍,我怎么会为了他而开罪柳进呢?他真是太好笑了,淡淡一笑,说道:“白管家,只怕我养不起你呀,你还是另投明主吧。”白明奇道:“不久的天下,不是王爷你的,还会是谁的?难道王爷不相信我白明奇之言?”朱棣淡淡道:“白管家误会了,本王只想在北平安度晚年,你还是请起吧。”白明奇闻言忽地站起,嘿嘿一笑,说道:“你若是不答应,你对四周看看,你还能活命吗?”杜晓菲与朱棣闻言向四周一看,只见墙壁上全是弓箭箭头,两人心知肯定有许多弓箭手藏在墙壁后面,杜晓菲怒道:“你使诈?”白明奇拿出一张纸,说道:“没办法,蝼蚁尚且贪生,只好委屈王爷在这字据上签字了。”说话的同时,那纸缓缓飞向朱棣。
杜晓菲伸手接过,拿着凑到朱棣面前,说道:“王爷请看。”朱棣准备伸手来接,杜晓菲道:“王爷这样看就可以了,小心纸上有毒。”朱棣感动,白明奇也是赞叹他的忠心。朱棣看完,说道:“你既然一心归附我,为何用这种方式?”
白明奇有些无奈道:“还不是害怕王爷嫌弃在下吗?”朱棣微微一叹,签过字后,杜晓菲把纸扔给白明奇,说道:“现在可以叫你的手下退下了吧?”白明奇接过纸,笑道:“白纸黑字,好,你们退下。”四周的弓箭手果然退去。
三人走出房间,白明奇故意道:“王爷,臣白明奇以后自当效犬马之劳。”柳进等人闻言惊疑不定,朱棣则是一脸愠意。白明奇哈哈笑道:“我现在已是燕王手下的‘北平指挥使’了。”徐薇儿惊道:“北平指挥使?这是怎么回事?”
杜晓菲恨恨道:“白明奇他……”朱棣伸手阻止杜晓菲说下去,淡淡道:“白明奇,你既然成了我的部下,我的命令你是不是一定要听从呀?”白明奇闻言,心想:“王爷定是要我杀了柳进?”喜道:“当然要听,王爷想杀谁,只要你一句话,臣绝不皱眉。”朱棣点点头,说道:“好,我要你现在就自裁。”
白明奇一惊,说道:“你……王爷……”
朱棣道:“像你这样的小人,本王若是用你,怎能管辖一方?你快快动手吧。”白明奇看着手中的纸,哈哈一声惨笑后,说道:“好,既然你们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他一声令下,七八百乌衣楼弟子上来便围住了白露浓一行人。
白熊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白明奇乃是杀害楼主之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想造反吗?”白明奇冷冷道:“想造反的是你们,杀了他们,一个不放。”朱棣怒道:“白明奇,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手?”
白明奇指着朱棣与徐薇儿,冷冷道:“好,这两个人先留活口,若是当今陛下那天想要他们的命时,再杀了他们献给陛下,定是大功一件。”
白露浓怒道:“你是在做梦,都不许动,你们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以小姐的名义命令你们别动,你们既然不明是非,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卷入我和白明奇的恩怨之间,就由我与他自行解决好了。”乌衣楼弟子听白露浓如此一说,心想:“不错,一方是小姐,一方拿有楼主的银枪,帮谁都不好,还不如谁都不帮,谁胜听谁的。”众弟子有如此一想,齐齐退出去,守在大厅之外。柳进知道白露浓不是白明奇的对手,心想还是自己出手暗助为妙,于是施展内劲,掌力挥出,门窗全部关上,把众弟子挡在门外,免得他们看出端倪。白明奇滑如狐狸,怎会不知道柳进的意头?暗自盘算道:“若是硬拼,定然不敌,三十六计走为上。”心有此想,人也冲天飞起,穿破屋顶,消失不见。
白熊哪能让白明奇逃走?飞身跟上。柳进道:“我也去,其他的人留下。”白露浓上前拉住柳进,说道:“我也要去。”柳进道好,两人携手从房顶飞出。两人出得房顶,白熊已在五丈开外,柳进如天马行空一般,大踏步追赶而上。白熊见柳进与白露浓追来,说道:“白明奇向西北角而去,定是到师傅的练功房去了,你们上前快追。”他自知功力不及柳进,故而有此一说。柳进道好,与白露浓如彩云追月一般消失在白熊的视线中。
两人到达乌衣楼西北角,白露浓道:“左边便是我父亲的练功房,里面有不少机关,我俩小心一些。”两人落地站定,柳进奇道:“你难道不知机关在哪儿?”白露浓不好意思道:“我父亲从来不让我们进入他的练功楼,下人更是不能进去,饮食他都是出来同我一起吃的。”柳进暗想白伯伯真是奇怪,竟连下人也不用,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道:“我们就这样闯进去会不会对他老人家不敬?”
白露浓道:“管不了那么多,不杀白明奇,才是对他老人家最大的不敬。”柳进点点头,正欲走进。白熊赶来了,说道:“师妹,这可是师父的练功楼,能进吗?”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