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们在水中玩耍一会儿,竟不向下走,而是原路返回。两人暗自好奇,白露浓道:“难道这群猴子每天都是先到这里洗过澡之后才又上山采花游荡的吗?”柳进道:“有可能,它们怎么不继续向下走呢?我们下去看看怎么样?”白露浓连声道好。
两人小心走到瀑布下面,从水潭旁边走过,继续下走。不一会儿,又一瀑布出现在眼前,不过这个瀑布比上面一个小了不少。两人走得不快,中午时分,出现在两人面前的竟是一个断崖,溪流从断崖流下,没有尽头。
柳进叹一声,说道:“这是绝路,难怪猴子不下来。”白露浓道:“没办法,只好向上走了。”柳进点点头,两人在此找了一些水果当做午饭吃后,一边看风景一边向上走。峡谷之中的中午竟是很热,两人坐在猴子洗澡水潭边,赤脚放在水中,一股凉意好不爽快。两人躺下仰望天空,万里无云。柳进道:“这小小的水流竟能形成这么大的瀑布,真是不简单。”白露浓笑道:“是呀,我数了一下,这峡谷之中有二十一个瀑布,这个最大,断崖处的最小。”柳进道:“你还真是细心,但是可不见得这个瀑布最大?”
白露浓一努嘴,说道:“不是这个是哪个?”柳进道:“上面我们没有去,你怎么知道就没有瀑布?”白露浓笑道:“是耶,我怎么没有想到?”
柳进微微一笑,左脚猛然抬起,带起的水花溅了白露浓一脸。白露浓佯怒道:“小丰,你的脚不干净。”柳进手抱着头,笑道:“你给我洗洗好了。”白露浓嗔道:“想的美。”嘴上说着,却是弯下腰,为柳进洗脚起来。白露浓双手柔若无骨,柳进只觉双脚好痒,呵呵直笑,说道:“香香,你是在挠痒,可不是洗脚。”
白露浓笑道:“就是挠痒,看你还让我洗脚不?”柳进连忙坐起拉住她,笑道:“不敢了。”白露浓微微一笑,两人嬉闹好久,也懒得走路,都躺下看着四周及天空。不一会儿,猴子们竟又叽叽喳喳的出现了。它们飞奔下峭壁,有的来到水中,有的则是围着两人,拿了不少吃东西。白露浓见一只猴子手中的葡萄挺大,伸手过去,那猴子灵活聪明无比,摘下一颗递给白露浓,又给了一颗给柳进,两人一口吃下,那猴子乐的连蹦带跳。
柳进道:“猴儿,这峡谷之中可有其他的动物?”猴子自是不懂人话,不过知道柳进在同它们打招呼,一个个喜不自胜。水中的猴子也是闹水嬉戏,水花四溅。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猴子们又陆续爬上悬崖。柳进道:“我们也跟着上吧,就在昨晚哪儿过夜怎么样?”白露浓道:“好呀。”两人同猴子一起,上了峭壁,在软软的草上缓缓行走。到了昨晚之处,两人停下,猴子们对他们龇牙笑笑,消失在大果园之中。
白露浓嘻嘻道:“这些猴子象是有灵性一般。”
柳进道:“嗯,它们怎么不朝上走,就在这一片活动?难道上面也出不去?”白露浓道:“不会吧,我想它们生活也是有范围的。”柳进点点头,说道:“走,去打一些山鸡,晚上开荤。”白露浓道:“小丰,你受伤至今,还没有运功调息过,你就抓紧时间调息一下,我来烧鸡,好吧?”柳进说不用,白露浓却是不依。柳进说她不过,只好打坐调息,片刻之后便进入忘我境界,等到醒来,已是蛐蛐之声大作,满天星光。
白露浓喜道:“小丰,饿了吧?山鸡已经烤好了。”柳进拿过一只递给她,笑道:“娘子受累了,你先吃。”白露浓接过柳进递来的山鸡,笑道:“贫嘴。”也拿过一只烤鸡递给他,柔情万种道:“相公请用餐。”柳进哈哈大笑,接过便吃。
吃过饭,柳进道:“你说怪不怪,外面的世界还是三月天,这峡谷之内却已是夏天,真是不知怎么搞的。”白露浓笑道:“说不定这里面四季如春。”柳进道:“若真是如此,我真想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白露浓柔情的看他一眼,笑眯眯道:“你不是说两个人寂寞吗?”柳进呵呵一笑,说道:“这还不好办?”白露浓自是知道柳进的意思,可还是关心道:“你的伤?”柳进道:“内伤好了三四成,这外伤基本上差不多全好了,不信你看看。”边说边拉开衣服,把受伤之处漏了出来,白露浓轻轻的抚摸着伤口。
清风徐来,轻微的呻吟及喘息在青青的草坪之上发出,伴随着蛐蛐的叫声,象是大地奏出的乐章,不可不说是一种美好的搭配。良久之后,峡谷只留下蛐蛐的叫声。
翌日,太阳缓缓升起,峡谷之中第一缕阳光是峭壁上青草反射下来的,金闪闪,如波在动,如浪在涌,两人仰望着,说不出的惊叹。柳进叹道:“我要是学过画画就好了。”白露浓笑道:“留在记忆之中不是更好吗?”
柳进呵呵笑道:“对,记忆中的景象是永远不会忘掉的。”白露浓点点头,侧过身,看着柳进,取笑道:“天亮啦,好羞。”柳进笑道:“羞什么?天是被,地是床,峡谷是屋,草是被,为何羞?”白露浓瞪他一眼,说道:“你在学习竹林七贤中的阮籍呀?”相传,三国末年的竹林七贤乃是隐士,其中阮籍过于放纵,在家中不穿衣服,其妻责问,他却答道:“天为被,地为床,屋乃是我的衣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