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柏道:“陛下言重了,草民担当不起,快快请坐。”朱允炆微微一笑。一随身太监朗声道:“柳进接旨。”众人一听有圣旨,当即跪下,这太监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进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孝敬父母,故被举孝廉,赐进士出身。”柳进一时懵了,竟不知道接旨。柳丝丝在他身畔,推了他一下,他才反映了过来,连忙接旨谢恩。众人坐下,朱允炆道:“柳少侠不久前在畏何客栈解围,朕铭记于心,今天前来,一是问候您老,二来则是感谢柳少侠等人上次的救命之恩。”柳浩柏等人又连忙跪下,皆道:“陛下言重了,草民担当不起。”朱允炆微微一笑,说道:“请起,不要客气。”
柳浩柏等人站起坐下后。朱允炆道:“其实,我是想让柳少侠进宫做我贴身护卫,可惜柳少侠说自由惯了,我也不便强求,不过你们以后若是有何困难,尽管开口,朕定会全力帮助。”柳浩柏等谢恩。
柳丝丝道:“我为陛下调茶。”朱允炆道:“好,我可是听说在这里喝茶的都是自己动手呀。”柳丝丝笑道:“哪能让陛下亲自动手?”朱允炆微微一笑,说道:“听说商山‘龙窝茶’不错,朕就要这茶。”柳丝丝道声是,风中莺缓缓走向柳丝丝,说道:“我也学学柳姐姐的调茶之术。”柳丝丝笑道:“好。”风中莺轻轻一笑,看着柳丝丝那熟练的动作。
须臾,柳丝丝便调好了十几杯茶,周剑韬叔侄也有,两人也不客气,端起便喝。朱允炆轻咗一口,说道:“好茶,茶坊果然名不虚传。”柳浩柏道:“多谢陛下赞赏。”一盏茶后,风中莺笑道:“我新作一曲,希望各位不吝赐教。”
白露浓道:“风姑娘的琴曲双绝,指教不敢当,一饱耳福倒是不错。”风中莺微微一笑,弹唱道:“风满杨柳枝含烟。竹欲暗,花若酣。春风到处,望眼俱江南。远来黄鸟一点点。仔细看,却纸鸢。菁华溺人孤自怜。西子面,终难见。美人如花,依旧隔云端。风醉落花人不眠,世间事,常笑看。”端是妙曲,清新悦耳。
柳浩柏暗自赞道:“果然是奇女子。”道:“风姑娘好文采。”风中莺低首笑道:“前辈过奖了。”柳浩柏呵呵一笑。朱允炆道:“不瞒各位,朕已立阿莺为莺妃,大臣们多无意见,朕很高兴,希望你们同乐。”柳浩柏等人立马抱拳恭贺,柳进暗自神伤,却是没有表露出来。风中莺一脸喜气,可以看出她的满足。花妍偷偷看一看柳进,见他还算正常,心中放心不少,心想:“小白果然没有对风中莺动心。”朱允炆等人在茶坊玩了近一个时辰,而后离去。柳进等送出茶坊,俱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白天过得好快。是夜,有月。朱允炆在皇城中的泰和苑大宴群臣。风中莺幽幽琴声,大臣早已在朦胧的醉意中飘飘若仙。朱允炆也是醉意上涌,周剑在末座,周剑韬还是站在朱允炆的身边。时间流逝,午夜已到,朱允炆及群臣还在玩乐。有不少百姓已经开始放除夕的鞭炮了,劈里啪啦之声此起彼伏。朱允炆哈哈大笑,连声叫好。众士兵也在喜庆中睡意朦胧。忽然,有人影在皇宫之中飘忽,不大一会儿,泰和苑附近数十丈内守夜的士兵全部倒下。可朱允炆等人还是毫无知觉,依旧是醉生梦死。
那群人影落定,包围住了朱允炆等人。朱允炆朦胧的双眼看到人影,心底升起一股凉意,好似见到浪人一般。此时,周剑韬已然喝道:“路上川?你好大胆,皇宫重地你也敢闯?”所来人众正是路上川师徒。他淡淡道:“皇宫在我眼中只是寻常百姓家,为何不敢来?再说我是来收账的,有何不可?”周剑韬怒道:“放肆,这里怎么会有人欠你的帐?”
路上川拿出一张纸,笑道:“周公公可真是健忘之人,在畏何客栈陛下可是按过手印的,你难道想抵赖?”周剑韬岂能就忘?只是假装不知,喝道:“来人。”连喝三声,毫无动静。他暗道:“糟糕。”再看看席中之人,个个睡眼朦胧。周剑也是红红的脸,不省人事。甚至有的大臣举着杯,要浪人一起喝酒,气得他腹中暗骂。
朱允炆惊醒了不少,说道:“朕早已不记得了,你把那纸拿过来要朕仔细看看。”路上川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今夜前来,我也不想拿得太多,只要一千万两银票,过个好年而已。”朱允炆惊道:“一千万两?”吓了一身冷汗。
风中莺叹道:“路上掌门,你这不是敲诈吗?”路上川呵呵笑道:“大明地大物博,这些钱财算些什么?陛下,你还是快些拿出银两,否则,我若是等得不高兴了,说不定会把这里的大臣全部杀死,要你好看。”
朱允炆连忙阻止道:“别,这一千万两确实有些多,要不朕先给你准备?以后慢慢给你。”路上川大怒,田边白鹤右手一动,只见刀光一闪,一名大臣脑袋飞出老远,鲜血喷起老高。朱允炆吓得心惊肉跳。周剑韬大怒,暴喝道:“你休要猖狂,来人,射杀浪人。”说来也怪,他话音一落,四面的房中箭若飞蝗,好多浪人躲闪不及,死在当场。路上川师徒四人功夫高强,乱箭自难伤之,人影一闪,落在朱允炆身边。
周剑韬闪身挡住,怒道:“你想干什么?”路上川淡淡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