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进理解花妍,他的父亲何尝不是如此,不都是为了下一代好吗?柳进点点头,说道:“好的,不过,还要在这里住一夜,我忽然有些好奇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花妍道:“也好,要是他们今晚不出现呢?”柳进笑道:“那就算了,到你家的路还长,他们定会找来的。”花妍担心道:“不会有危险吧?”柳进笑着说:“没事,一切有我。”花妍点点头,她相信柳进的功夫。
两人又是狂玩了一天,是夜,有月。柳进与花妍同坐一屋,屋内灯火通明,两人边喝茶边静静地等待着。午夜时分,花妍睡意上涌,连打哈欠,柳进让她上床睡觉,自己则拿了一床被子就地而席。花妍心痛他,让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可柳进不放心,怕会有人打坏主意,一定要同睡一屋。花妍勉强不过,只得躺在床上,心中爱意上涌,不知不觉间,朦胧的睡去。柳进也双眼打架,混混睡着。
鸡鸣时分,门忽然开了,一阵凉风吹进一条人影。
柳进一惊,霍然站起,挡在花妍床前,轻喝道:“谁?”来人道:“在下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想同柳兄做一笔买卖,柳兄何需惊慌?”柳进道:“阁下鬼鬼祟祟,半夜来访,在下怎能不有所戒备?”来人轻笑道:“柳兄见笑了,何不点灯说话?”柳进心道:“不错,点起灯来,倒可以防止他突然袭击。”当下点亮了灯。
花妍惊醒,问道:“小白,干嘛点灯?”柳进转身面对着她,说道:“来客人了。”来人道:“柳兄背对在下,难道不怕我出手偷袭?”柳进又是一惊,却反讥道:“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言下是说就算来人出手,也伤不了他。
来人淡淡一笑。柳进对花妍柔声道:“睡好了吗?”花妍微微一笑,说道:“嗯,我起来给他沏茶好吗?”柳进笑着点点头,转身对来人道:“请坐,敢问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来人坐下,说道:“在下黄志文,无生意,不上门。”柳进轻轻笑道:“原来是近几年传说的‘百变财神’,倒是失敬。”
黄志文道:“惭愧,在花家大小姐面前,怎敢称财神?”
花妍下床,茶已切好,递给黄志文,说道:“黄公子客气了,请用茶。”黄志文接过茶,道声谢,说道:“晚上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没有办法,白天来,怕别人同我抢。”柳、花两人惊愕。柳进问道:“黄老板此话怎讲?倒叫在下迷惑了。”花妍也奇道:“是呀,抢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让别人抢的?”
黄志文闻言亦是大奇,说道:“两位身怀异宝,竟不自知?哦,看来你们定是不知,否则怎么会把它挂于腰间呢?”花妍有所领悟,心道:“这玉果然有些来路,难道有什么秘密?”问道:“黄公子说小白腰间的玉佩是宝贝,这个我自然知道,但它的价值也不过八千两,黄公子身价数十亿,身边宝贝不知几许,何以要买我进哥哥的呢?”
黄志文不回答花妍的问题,淡淡一笑,说道:“在下愿出十万两黄金买此玉佩,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柳、花相对一望,眼神中都有迷茫之色。柳进奇道:“此玉甚是平常,黄公子何以高价购置?”黄志文微微一笑,心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竟不知是什么,那我索性不说,好占一个大便宜。”道:“两位一句痛快话,卖是不卖?”
柳进道:“黄老板若是喜欢,在下本当相送,只是你出高价买之,在下倒是好奇,想知道黄老板何以做此赔本的买卖?”黄志文眼睛打转,说道:“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在下喜欢古玉,依在下判断,此玉出自秦始皇时名匠‘巧天工’之手,因此想收藏,作为纪念,柳兄若是割爱,在下依然愿出十万两黄金。”
柳进道:“此玉果是秦朝流传下来,也有千年的历史了,确实是宝物。”黄志文见柳进言语中已有些动摇,加紧劝道:“柳兄若是嫌钱少,我们可以协商一下。”柳进倒真有些动摇了,说道:“钱倒不是问题,此玉是在下无意间得到的,既然黄兄十分喜欢,我送与你也未尝不可。”
花妍暗道:“黄志文高价买的东西,自然是宝贝,还是不卖给他的好。”道:“小白,我父亲也喜欢古玩,再说黄老板游历天下,定能再找到合心意的。”柳进听此一言,就知花妍不想让他卖之,遂道:“黄老板出手阔绰,在下敬佩,只是此玉是我未婚妻送与我的,还望黄老板见谅。”柳进说这话并非骗黄志文,此玉的确是花妍让他戴上的。花妍听到柳进说“此玉是我未婚妻送与我的”时,脸色一红,心下甚喜。
黄志文闻言一呆,说道:“可惜,柳兄真的不愿卖给在下吗?要是你的未婚妻答应了,你同意吗?”柳进见黄志文一脸的悲伤,不忍拒绝,但见花妍连连向他递眼色,只得坚定道:“黄兄见谅。”花妍微笑道:“我是不会卖的。”
黄志文不禁脱口问道:“为什么?”花妍笑道:“一来我不缺钱,二来我不在乎钱。”黄志文一呆,好半天才道:“是呀,招宝山庄的小姐怎会在乎区区几万两黄金,可是你们带着此玉,定会有杀身之祸,何不出售?”
柳、花两人恍然大悟,最近有人跟踪他们,甚至晚上前来打探,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