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贵抬头叫了声“爹”然后又开始惨叫,豆大的汗水从他肥胖的脸上流下来。
“是不是扭到脚了?”围在孙福贵身边的一个男人,猜测到。
另一个平头男人摇头:“扭到脚也不是这么个叫法,都快赶上生孩子了!”
几个人笑了笑,有人说:“赶快,送金老大夫那看看!”
村长立刻点头:“对,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孙福贵抬起,往所谓的金老大夫那奔去。
顾宁要跟着,看到秦江凝没动,问了句:“我们也去?”
秦江凝回了句:“罪有应得!”后转身离开。
顾宁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我看着这叫法不对!”
秦江凝是被顾宁死命拖走了的,他不想去的,但是顾宁说好歹也是条生命,怎么能不管。作老师的道理总是比较足,不管他们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大道理总有一堆,顾宁也不例外。
但他说得确实不错,秦江凝点头。
金老大夫是一个老中医,在看了看孙福贵的脚后,说了三遍“怪了”,在大家刨根问底的追问下,金老大夫说:“老夫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奇怪的,外面一点伤痕都没有,这里面嘛,可不好说了!”
听到金老大夫的话,村长着急的问:“老金,我儿子什么病?”
金老大夫说:“不好说,不好说呀,要不这样,你先把阿贵留在我家,我在翻古书去看看,真不好说!”
“那……”看着痛苦哀号的儿子,村长点头了,也没办法“那就麻烦了!”
金老大夫也不答腔,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就翻了起来。
顾宁说:“那我们留下来好了!”
他的主动请缨得到秦江凝狠狠的一眼,怪他的自作主张,顾宁有些无辜,只是觉得让村长一个人来照顾不太好。
夜,慢慢的落下,秦江凝坐在椅子上看着还在呻吟的孙福贵,一言不发。
顾宁坐在他旁边,几次想讲话,因为秦江凝的表情而咽了下去。
金老大夫对于孙福贵这个病,显然是很感兴趣,抱着大大的古医书,啃得很拼命。
萌胤身影淡淡的浮现,顾宁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对着萌胤指了指秦江凝。然后站起身,让给萌胤坐。
萌胤坐下,看着秦江凝问:“此人做了什么事?”
秦江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答:“杀胎罪!”
萌胤惊讶了下,而后低声问:“你怎知?”
秦江凝说:“你自己看!”
萌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已经躺在睡床上的孙福贵,他的腿边,正趴着一个白呼呼的影子,萌胤奇怪了下,走近用手戳了戳,身子却被人猛得向后拉去。
萌胤看着缩手的秦江凝,怒气上扬:“大胆奴才……”
秦江凝冷冷的回应:“你自己看看!”
萌胤不解,转头去看,却惊讶的愣住了。白胖胖的是婴孩没错,但那一双眸,血色诡异,原本咿呀无牙的嘴却排满了整整齐齐的一排牙齿。
婴儿看了他一眼,又趴了孙福贵的腿上,一张嘴,狠狠的撕下一块肉来。
萌胤人一颤,有些不敢相信。
秦江凝站在他的身后,冷静的问:“看清楚了?”
“怎么会这样?”萌胤惊讶非常。
秦江凝又坐回椅子上,对这一次仿佛视若无睹。
顾宁问萌胤:“小祖宗,你看到了什么?”
萌胤回答:“婴孩!”
秦江凝纠正:“婴灵!”
“什么?”顾宁惊讶的问。
秦江凝看着拼命撕扯的白影,微微皱眉,孙福贵大梦中大叫一声,却没见他睁开眼。不是他不想睁眼,是婴灵不让他睁开,他的眼一睁开,就如同段了阴阳,孙福贵会占时逃开一劫,看来,婴灵是想置他于死地了。
秦江凝要解释,眼神不经易看向外面的时候,停住了。
村长跌跌撞撞的奔进屋内,然后无视所有人,奔到孙福贵面前,晃着他的手大喊:“阿贵……阿贵……”
金老大夫正抱着书打盹,听到他撕心的叫喊,慌乱的睁开眼:“怎……怎么了?”然后看到猛摇晃着孙福贵的村长,金老大夫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哎呀,我说你……”金老大夫立刻上前拉住村长“我说村长这是做什么呀,我刚刚才帮阿贵施了针,让他睡下了,你这是干什么呀?”
村长老泪纵横道:“阿贵出事的,阿贵出事了……”
金老大夫莫名其妙:“你胡说什么呀,阿贵不是好好的在这嘛,你看没事,没事……”
“不,不,我梦到我老伴说要救阿贵,不然晚了,要晚了……”村长紧抓着金老大夫的双臂,诉说着他老伴托梦的事。
金老大夫很镇定的安慰:“一定是你担心多了,你看阿贵不是正好好的嘛!”
金老大夫突然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