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坟场,大家都在埋头干着活。
忽然,砰砰砰!几声枪响,眼看着几名日本士兵被打倒在地,血溅当场!
大家一惊,连忙躲到了一边,生怕那不长眼的子弹会打到自己。
龟冢平迷迷糊糊闻声从医务室走了出来,四处茫然的张望着,然而却并未见到一个可疑身影。
嗖!
一声突响,他的帽子一下被打到地上,他心中一惊,混沌的脑子立刻清醒,俯身趴到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滚而落。
宝生忧此时也坐着车匆匆赶来,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司机当场被打爆头趴在方向盘不再动弹。
车身剧烈的摇晃着,宝生忧见状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
砰砰!
由于风大的缘故,改变了子弹的轨迹,让宝生忧堪堪躲过几颗子弹的攻击。
他扑倒在地,大声喝道:“巴嘎!给我出击!”
士兵们得令,连忙对着空旷的四周猛烈射击,子弹如同细雨不断扫射,寻找着该死的身影。然而,宝生忧却始终并为见到一个人的影子。
他眉峰一皱,厉声吼道:“停!”
子弹骤然停止,他立刻站起身,刚准备说什么,一颗子弹踏破劲风飞速朝他袭击而来!
就在子弹即将穿透他的心脏之时,忽然一个身影飞扑到他的身上,子弹穿透那身影的肩膀,血溅了宝生忧一脸,让他也忍不住愣在那。
砰砰砰!又是一阵激烈的扫射,然后才停止了这场激烈的战争。
“喂!你怎么样!”
宝生忧轻轻摇晃着面前气息微弱的栾應,皱眉呼唤着。
栾應深知,若想得到实验室的真正地点,首要做的就是得到宝生忧的信任,所以,他才会在千钧一发替他挡住子弹。
吃力的睁开双眼,他淡淡一笑关切的问:“宝生队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宝生忧感激的说着,他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中国人竟然会救了自己一命。
见此,栾應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早有耳闻,宝生忧虽然凶狠残暴,但他有一个致命弱点,重情。也因此他会对他发妻念念不忘,将那匹马当成了妻子的影子。虽然心里已经扭曲,但栾應相信,他是一定会报答自己这个救命之恩的。
宝生忧果真面露焦急,厉声喝道:“快!送去医务室,让渡边君为他包扎!”
“宝生队长,他可是个支那人,我们没有那么多药品为他诊治的!”龟冢平看着他,一脸冷漠的说着。
“巴嘎!”
宝生忧狠狠的在他脸上甩去一个耳光,谩骂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一遇到危险就会躲到一边,至我的生死于不顾,我看你还不如这个支那人!赶紧滚开,免得惹恼了我,一枪把你毙了!”
“是!不过宝生队长,我刚醒来就不见渡边君的身影了。”
“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宝生忧一脸气愤的低吼。
话音还未落下,渡边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宝生队长,您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快!立刻为他诊治!”宝生忧迫切的说着。
渡边近卫一听,连忙点了点头,看了眼一旁的龟冢平,沉声吩咐道:“龟冢君,麻烦您帮忙将他弄到医务室去。”
“你在说什么!”
龟冢平一脸愤怒的说道:“我可是帝国军人,我的背上应该是枪,而不是这个下等支那人!”
啪的一声!宝生忧如同狮子般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马上送你去前线当炮灰!”
“属下不敢!”龟冢平嫌恶的上前背起栾應,快步朝地下室走去。“
一来到医务室,渡边近卫立刻为栾應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势。
“宝生队长,他的伤势很严重,必须马上动手术!”
“那你还用问我?还不赶快尽力为他动手术!”
‘可是……禁药是不允许随便乱开的。“渡边近卫迟疑的说着。
”我说能用就能用!”宝生忧厉声说道。
渡边近卫听此,连忙点点头。虽然渡边近卫队眼前这个性情古怪的家伙捉摸不定,但他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是眼前几人投了他,不然,以他的狠毒又怎会轻易开口救治中国人呢?
时间一分一秒抹杀着宝生忧的心智,他眼前摇晃着妻子临死前的模样,那依依不舍的目光那深情的话语如钉子般牢牢固定在他的肚子里。
他忽然发觉,只要是接触过自己的人,都会莫名离他而去,他的心里开始产生惶恐,害怕那种生死离别的感觉。
’宝生队长,手术十分顺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我很担心,他的伤势严重如今又不能用盘尼西林,伤口会发炎……”
“行了!你现在就马上帮他用上!”宝生忧上前仔细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厉声吩咐道。
渡边近卫点点头,随后亲自为栾應注射了一针盘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