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燕这种当人质护卫在袁谭身边的做法得到了冀州大部分军官的默认,毕竟有张燕在袁谭的身边待着,那么黄巾军就一定不敢反叛,在匆匆忙忙布置下并州之事以后,袁谭亲率三万大军回援河内,只剩下些许精兵强将以及老弱的黄巾镇守并州,
河内的野王县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城外的鲜血数日仍然沒有清晰干净,显得有些凄凉,不过野王县城内的气氛很好 ,能够将冀州这样的庞然大物重创,张扬很是满意,虽然那些大都是李儒的西凉军的功劳,但是丝毫不影响张扬得胜时的心情,
“什么,兖州被山阳的袁遗偷袭,所有孟德仅在冀州攻下了几处无关紧要的小地方,”张扬眼神中满是可惜,嘴里吧唧吧唧道:“如果孟德能将整个冀州打下來就行了,那么河内还是我的河内,不必像如今这样,手里只有区区几县之地,”
“说不定趁着冀州大乱我还能分一杯羹,”张扬叹了口气,然后又重新恢复到河内郡守的高官傲气,“高干,就让你在河内在喘息一时,敢跟我争河内,让袁绍本人來还差不多,”
部将杨丑在一旁溜须拍马道:“恐怕就算袁绍來了,也挡不住河内的兵锋,”,惹得张扬阵阵大笑,好像河内真的无忧一样,
不过张扬猜不到冀州一定会派援兵增援河内,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在李儒的书房内,气氛如同到了冰点的水一样凝固了,牛辅等大将都在等待着李儒的发话,
“我们既然已经重创了冀州大军,那么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大家准备一下,等到明天一早,大军按照原路返归长安,”脸色有些苍白的李儒淡淡道,
已经一路险山涉水的途中,李儒有些虚弱的身体可是禁不起如此折腾,再将高干大军击溃之后,李儒才将身体慢慢调整过來一下,可是如今李儒要用带病之躯重新回去,这一点让众人很是不解,
在西凉军在河内大占上风,大有一口气将高干斩尽杀绝之势时,李儒突然命令大军回去,这个命令虽然让在坐的几位大将皱眉,不过李儒的威风已经渐入人心,大厅内并沒有叽叽喳喳大呼小叫的情况出现,只有跟李儒关系最近的牛辅轻声问道:“文优,到底是何事要如此慌张的回去,”
“不要以为我们打败了高干之后就能拿下冀州,冀州的大军一定会回援这里的,”李儒眼中沒有了往昔的那种精芒,只是一双普通的眼珠和瞳孔,但是却看穿了冀州大军的一举一动,将整个冀州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们已经做的够绝了,一举让冀州损失了数万人马,恐怕他们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缓过來,继续对冀州下手的话,恐怕我们都会葬身于此,”
“不出我所料的话,袁谭恐怕已经调出数万的大军前往并州救援了,再加上洛阳城的张颌,你们以为我军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还能突破张颌的大军吗,”李儒嘴唇一撇不屑说道,
如果鬼才郭嘉一直善用阳谋大势取胜的话,那么李儒就是那种不惜任何代价,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谋士,真正的谋士懂得见好就收,贪婪是滋养不出像李儒和郭嘉这样的顶尖谋臣的,这就是真正的智者,
“可是真的要这样撤走吗,”牛辅还有些不情愿,毕竟自己大军付出了不少的伤亡,如果沒有能够拿下一城一地的话,对于死去的们弟兄不好交代,
李儒嘴角一弯,“撤退并不带不代表失败,我们在留下來与袁谭大军死磕是得不到好处的,不过就算我们将这些城池,以及河内全都交给袁谭,也沒什么,毕竟要我们长期提张扬看护着河内是不可能的,不如以河内为饵让袁谭撤军回來,到时候袁谭的大军到达河内之后恐怕会欲哭无泪,”
听闻袁谭大军将至,牛辅惊讶到嘴巴都合不拢了,“他不是远在并州吗,怎么会是他援助河内,为什么会让他欲哭无泪,为什么不会是袁绍手下的猛将,”
袁绍手中的猛将,李儒笑了,“现在袁绍在青州跟公孙瓒对峙,正是需要人马的时候,假如此刻分兵援助河内,恐怕袁绍哪一部也会弄个大败而归,毕竟以数万冀州最精锐的大军攻打区区只有5万的青州,现在也只是拿下弹指间的小地方,可见田楷这人很是不错,而现在公孙瓒的大军已经來援,虽然一开始在颜良的手中受挫,但是毕竟实力仍然摆在那里,假如正面征战的话,恐怕公孙瓒手中的白马义从并不比飞熊军差,”
“现在冀州唯一能够拿得出來的就是袁谭的军队了,特别是在并州之战时,完好的将黄巾收归与自己麾下,大大增强了自身的实力,不过袁谭以及跟南匈奴交恶,不敢全力抽调所有兵马杀回关内,但是抽出几万还是轻轻松松的,”
牛辅点了点头,不过却不愿意李儒将白马义从与西凉最精锐的飞熊军作比较,小声的嘟囔道,“不必飞熊军差,那为何白马义从还在颜良的手中折损三层,”
“那只是意料之外的,假如颜良和公孙瓒的遭遇不是在繁杂的草树林里面,那么白马义从就一定能够让颜良的大军冲垮,”李儒轻笑了一声,“就算是我们的飞熊军在那种情况之下恐怕也不会从颜良手中讨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