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水库在朝阳市的远郊,面积庞大,水源丰富,平时辽河水经过的时候会储藏在这里,到了旱涝年间,又会开闸放水,今天的秋季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上游河水暴涨,几乎漫过堤坝,
大坝之上,一些打渔的人正在用挂网拉鱼,一网拉出,数百条白鲢鱼在水面翻腾,看的打渔人好不高兴,打渔人嘴里念叨,“好鱼儿,你们快些上來吧,等我把你们卖了好价钱,给我儿娶媳妇,”
正当渔民几人准备拉网,忽然感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接着扑通一声,一股巨大力量往前一拉,渔网断裂,一网的白鲢鱼立刻游进了水里,不知所踪,渔民大惊,赶紧补救,四个人抓住网角四角,再次把断网给拉起來,但这时候,白鲢鱼已经跑了十之**,
其中一个渔民惊诧的说道,“我娘哎,刚才什么东西掉下來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另一个摇摇头,“我好像也看到有东西掉下來,而且还是个人……”
话音未落,眼前再次一花,又有一道影子从空而落,渔网再次断掉,这次,几个渔民的网彻底跌落水中,满网的白鲢鱼一条也沒剩下,几个渔民心头大怒,以为有人恶作剧,抓着鱼叉左右观看,慢慢的在船上靠近了水域中间,
只见水面陡然飘出一缕黑发,还有半个女人的脸,渔民吓得大叫一声,扔了鱼叉跌坐在船内,“哇,是不是闹鬼了,好像是个人,”
一个胆大的从渔船上爬起來往下看,“好像,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几个人打了半辈子鱼,从來沒遇到这种情况,随着小渔船的靠近,他们逐渐看清了水里的情况,不错,是一个女人,样子十分貌美的女人,几个渔民七手八脚的将女人救上來,发现这女人体态修长,面容姣好,确实是个十分难得的美女,
一个渔民用手弹了弹女孩的鼻息,发现一丝气息尚在,赶紧压着女孩的胸口,将女孩倒了过來,不大一会,女孩‘哇’的吐出一口水,才逐渐有了知觉,慢慢的张开眼睛,
渔民欢呼,“俺儿子的儿媳妇有希望啦,俺一网打上來一个儿媳妇,”
正在这时候,水面又冒出了一个脑袋,是个健壮英俊的小伙子,从飞机上跃下來的那一刻,麟离已经判定自己死了,是的,如果从三千米的高空落下來人还能活着,这就是奇迹,
但,奇迹发生了,客观的说,每时每刻都有奇迹发生,
麟离是幸运的,当他眼前只有茫茫一片白色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不是生死,而是这两年经历的事情,那些爱过的,恨过的,厮杀过的,算计过的人,耳边的风声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是一颗流星一样正在飞快的燃烧,等他接近地面的时候,就是自己陨落的时候,
但是,他沒想到,阎王爷沒收他,他正好跌落在渔民的渔网之上,起到很很好的缓冲作用,接着进入水里的时候,高达一百多米深的辽河水逐渐的卸去了他的冲击力,即便如此,麟离的坠落也在刚刚好接近水底的时候化解,只要再多一分力气,恐怕就会被河底的石头所伤, 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划水,挣扎着冲上去,
另外一个渔民看到麟离之后,立刻用船桨搭着麟离,将他拖上來,“咦,看样子不光给你个儿媳妇,还给你个儿子呢,”
那说着要儿媳妇的渔民这才发现,感情落下來的是两人,
麟离在渔民的帮助下爬上了船,此时已经跟张碧一样奄奄一息,高空落下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两人却在地狱门前徘徊了一周,瘫软在甲板上的麟离仰望天空,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这不是梦,是真的,沒死,
几个渔民将脑袋凑上來,看待怪物一样的看着麟离,一个人问道,“你从哪里來啊,我的朋友,”
麟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回答,“其实,我是天使……”
这时候的幽默一点也不好笑,渔民一看两人都沒死,心里也舒坦很多,要是遇到死人可是晦气的事情,不过,渔民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麟离,说道,“俺不管你从哪里來,你得赔我们的鲢鱼,”
几个渔民将船靠了岸,然后将麟离和张碧拖到了岸边,装在车上,拉了回去,
两人并排躺在甲板上,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麟离问道,“你怎么也下來了,”
张碧嘴里吐着酸水,说话都沒有力气,刚才的呕吐让她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掏干一样,尽管这样,张碧还是蠕动嘴角,轻轻说道,“我陪你,”
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感受着对方几乎沒有体温的身体,
渔民们对救治溺水者还是有些经验的,给两人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然后将两人盖上一个大被子,里面有电热毯,渔民的老婆是一个年纪大约在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脸上有些雀斑,带着一个草帽,穿着水裤和水靴,身材有些胖,手上由于长年从事打渔工作,所以粗糙的像谷树皮一样,
渔妇将一条白鲢鱼开膛破肚,切成几段,然后放进滚烫的水锅里,加上了葱姜熬起來,沒多久,灶台上鲜香四溢,白鲢鱼就炖好了,然而,渔妇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