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來无数仇视的目光。监狱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格。棍子正是劳改犯里面的牢头。武力值高。但智力值一般的打手级别。狱警为了便于管理。通常都会在劳改犯里面挑选一些听话。能打的人选作为牢头。便于交代工作。也有的时候是监狱里自然生成。但同样需要狱警的认可。
理论上。监狱是不允许犯人之间互殴打架。但所有人知道。理论结合实际才是真理。犯人多半性格刁钻古怪。狱警手段稍稍松软。这群人就敢闹事。所以狱警只能通过特殊手段。让犯人管理犯人。
犯人管理犯人几乎是所有监狱的潜规则。
事实上。周若雄进來的时候。狱警们对他的案子还是了解的。知道这人是误杀罪名。才判刑三年。通常情况下。误杀也得五年到八年。足以看出这人还是有些门路。而且周若雄生性桀骜。看守所已经闻明。所以狱警对他的态度是只要不闹事。劳动可以适量减免。
监狱就是这样。苛刻的劳动永远是为那些沒背景。沒钱贿赂狱警的人准备的。这也是为什么周若雄沒完成任务却沒有狱警敢惩罚的原因。一句话。周若雄名声太恶。
但棍子不知道周若雄是谁。
棍子在监狱呆了接近十年。进來是因为一伙人盗窃锌厂的废铜件。他负责开车。结果被判了十五年。算是因为盗窃罪判刑最重的一个。小偷小摸抓到无非就是教养两年。而棍子因为开车就判刑十五年。当然。棍子犯事的时候赶上严打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锌厂的老总跟法院院长的关系是兄妹。他也算倒霉的一个人。
苦难练就英才。这句话同样适于监狱。
棍子经过十年大狱的洗练。已经不折不扣的成为这里的牢头。如果周若雄默不作声。棍子也就是说说。新人表示一下敬畏很正常。但周若雄嘴里蹦出的两个字。却让他极为不爽。他心说你不叫棍子哥也就算了。还骂他的说我傻逼。
转身回來的时候。棍子就带着两个人堵在了周若雄牢房的门口。
“新來的。你说谁傻逼呢。”
周若雄也不含糊。“谁装逼我说谁傻逼。”
老疤一看这架势。知道周若雄准挨打。为了不牵连自己。赶紧躲到一边。在牢房角落里缩成一团。紧闭双眼。这到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牢房里有摄像头。如果被狱警在监控里看到有人参与打架。肯定会被问及。到时候自己说错一句话。一定会被修理。
事情就是如此纠结。狱警默认棍子可以打人。但是表面还是会假意询问一下。借机修理自己看不上的人。
老疤一闭眼睛。就听见耳边拳声阵阵。惨叫不断。接着是几个人扭打的声音。大约过了一分钟。感觉沒动静了。他以为周若雄肯定被人撂倒。打得全身是血。但睁眼一看。棍子带着两个人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周若雄则完好无损。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都给我靠墙边站好了。”
三个人爬起來。棍子还有些不服。周若雄上去又是一顿拳脚。一拳就将棍子松动的牙齿打落。只看见棍子嘴里噗的一声。一颗白牙喷了出去。带着血粘在墙上。周若雄指着棍子说道。“棍子哥。我现在请你靠边站墙边。配合一下。”
棍子在监狱里多年。还沒遇到这么挫的事情。在监狱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打人。从來沒被人打。甚至打人都沒人还手。众所周知。他是狱警牢头。而监狱的等级制度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在监狱里。犯人遇到狱警就像见到爹一样。必然毕恭毕敬。而当爹喜欢的儿子。自然就吃香。
他哪里知道。周若雄是什么人。规矩和制度对他來说就是一张纸而已。
棍子含着血说道。“你别牛逼。一会就有人來收拾你。”
果然。棍子话音未落。胖狱警就拎着警棍带着人冲了进來。开门之后。哗啦一声打开了全部日光灯。怒喊道。“所有人起立。靠墙站好!"
狱警一句话。监舍立刻灯光闪烁。瞬时间成为白昼一般。犯人们立刻迅速站好。等待狱警发落。这时候。服从是最好的选择。几个老资格的犯人见惯了打架。并不过多留意。但有两个新來的则一直看着这里。
周若雄的监舍里。老疤立刻靠墙站好。狱警冲门而入。
“报告管教。这里有人打架。”一些喜欢表现的犯人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争取加分减刑。
“我看见了。是新來的那个人先动手。”
“是啊。拳头好快的。”
“闭嘴。”胖狱警说道。“我都來了还用你说。当我是瞎子啊。”
“谁打架。站起來。都靠墙。”随着再一次怒吼。周若雄监舍里的人都靠墙站好。唯有周若雄依然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胖子在监视器里看到了周若雄的身手。那哪是人的身手。监视器里画面一闪。棍子就倒下來。所以他來的时候就带了警用电棍。一米长的十万伏电棍。电棍本身是有金属丝缠绕。前面两个银白色的金属探头。一按电棍。电极之间啪啪作响。紫色的电火花在两个探头之间闪烁。别说碰到。看到就感觉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