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是,”
“怪不得她惶惑至此,怪不得她连夜也要赶來,原來竟是大哥逼迫她这么做的,大哥,大哥啊,你又可知道,那一次她险些小产,险些就流失了这个孩子啊,”
“你说什么,”他不由得一愣,
却见祁天宁叹息着点了点头,“大哥,你以为那次我为什么那么容易便跟她回了祁王府,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流行似火地赶回來,那全都是因为她的身子啊,她为了找我,一路快马加鞭地颠簸,我到现在犹还记得她找到我的样子,身上沾满了血迹,虚弱的刚呼出我的名字便从马上坠下,”
“可是,可是,”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脸上浮起一丝悲哀,“可是终归躲不过命运,虽然那次保住了孩子,却反而造成了她终生的遗憾,大哥,你知道吗,让你亲手毁了她的孩子,可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不欲生啊,可是大哥你又知道吗,当她失去孩子后昏迷的那一刻,她依然一句话都沒有怪你,她只是反复地说着浩哥哥对不起,是她沒能力保护好你们的孩子……”
浩哥哥对不起……是她沒有能力保护好你们的孩子……
他的心顷刻便刺痛一片,
浩哥哥,对不起……娓儿,娓儿,当你亲口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究竟是怀有着一种怎样的心情……那种痛到骨髓的绝望是不是很疼痛……
可是,可是,我却依然拒绝了你,拒绝得那么干脆,拒绝地那么残忍……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跪在我的面前,流着眼泪请求我救救你的孩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低三下四地乞求着我,任我话语说的再恶毒,只是一味地逆來顺受……娓儿,是我太过于残忍啊,娓儿,是我太过于自私啊,我的私心竟然害死了我的亲生骨肉,娓儿,我不是人,
“大哥,”看到他痛苦的样子,祁天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好吗,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找到娓儿才对,娓儿现在身负重伤,如果落在了牧原昌的手里,那就糟糕了,”
娓儿现在身负重伤……对啊,他猛地甩手自己的头,一直沉浸在这巨大的痛苦中,竟险些忘记了梅儿的安危,梅儿自己一个人孤身出了王之佑池,如果遇到了危险,那可如何是好,他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不禁浮起一丝急迫,“可是我们现在到哪里找才好呢,而梅儿又究竟会去哪里,”
看到他焦虑的样子,他不禁安慰他道,“大哥莫急,想來娓儿失踪这么久,恐怕已是凶多吉少,我现在就出门,去牧原昌的老穴刺探一番,”
却见他紧盯地握着他的肩膀,“我也去,”
“你啊,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养伤便好,”他关心地望着他,眼神中忽然多出一份坚定,“大哥,相信我,好不好,我必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将她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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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牧原昌和一个微胖红衣妇人坐在桌中央,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四周一个侍卫也沒有安排,想來必定是为了保密,
从袖中抽出烟管,小心翼翼的捅进纸窗,他可不想打草惊蛇,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虽然逃脱是戳戳有余,但是如果真的引起正面冲突的话,以牧原昌的武功,他未必会讨到便宜,
还是用这招好,他得意地点了点头,反正牧原一族也是用毒大派,吹烟这种雕虫小技,又何足挂齿呢,
正在得意之际,却不想身后忽然传來一声,“喂,干什么的,”
他一个哆嗦,手中的烟管便掉在了地上,“咣当当,”竹管发出清脆的碰地声,房中的两人立即警觉地站立起來,
糟糕,他不由得暗骂一声,这个死侍卫,什么时候來不好,却偏偏要这个时候出现,搅了他的好事,暗自咒骂了一声,他捡起烟管便跃上房顶,身后传來屋门开启的声音,他带着一丝仇恨忘了牧原昌一眼,随即翻身跃入漆黑的夜空,
却一不小心逃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周围几棵粗大的树木和破落的围墙,他的心都凉了半截,祁天宁啊祁天宁,要你來找娓儿,你却误撞到了这个鬼地方,早知道就不要偷听牧原昌说话好了,现在娓儿沒找到,自己反而还被对方发现,想起來还真够丢人,
虽然这样抱怨着自己,他依旧沒有放弃仔细地观察四周,只见这里除了几棵大树和一间屋子以外别无他物,而这间屋子看起來又显得十分地破旧,丝毫不能跟刚才院落中的房间想必,反而看起來更像是一间柴房,难道……这里竟然是这老巢的后院,
正在思虑间,一丝火光忽然映入自己的眼帘,继而耳边忽然响起一片一致的脚步声,
他暗叫一声不好,却发现早已被一队侍卫紧紧包围,十几只灯笼将他圈起來,顷刻便将四周照的通亮,
“大胆毛贼,看你还往哪里跑,”为首的侍卫大笑一声,拔出手中的剑便向他刺來,抓住了刺客上面有重赏,他可不想错过这表头功的机会,
却见祁天宁只是微微一笑,从